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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上前拉人。
杨震见状,精神一振,他自然认得这位青年公子便是安继宗了。几日等待终究没有白费,今天这位安大公子的耐心终于耗尽,而那位船娘居然依旧没有屈服,这才闹出了这么一场戏码。他当即就吩咐那名船夫:“靠上去。”
“啊?”那船家明显愣了一下。此时周围还有几条游船和画舫,一见那船上的情形,却都纷纷避往了他处,显然大家都不想招惹麻烦。可这位船上的客人倒好,不但不避,反而要凑上去。但既然客人出了钱包下了船,他也不敢不听,只好摇桨向着那条画舫靠了过去。
十多丈的距离,很快就划了过去,此时画舫上已产生了新的变数。又有几人从船舱中钻了出来,正是画舫里的老鸨兰姐儿和几名船夫。一见安公子要迫音水柔就范,后者更欲跳下水去保全自己,那兰姐儿也慌了神了,赶紧上前赔笑着劝说起来:“安公子,还请您息怒。我家这位女儿当真是卖艺不卖身的,您要找姑娘陪您,兰姐儿我立刻就给您安排,您就是想找我……”
但安继宗这回根本就不买她的帐,一挥手就道:“你给我滚边儿去。本公子花了这许多银钱,可不是为了和你这样的残花败柳玩的。今儿要是不能把事儿给办了,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啊……”兰姐儿一听,顿时也慌了神了。她自然是知道这位安大公子身份的,见他说得如此决绝,便知道事情已不可挽回。可说来也怪,那音水柔明明是她手下的人,此时她竟没有去劝说女儿从了安继宗。
安继宗显然已经按捺不住了,便再次亲自上前要去擒下已经半个身子都探到了船外的音水柔,只惹得兰姐儿又是一阵惊叫。
这时,就听侧方传来了一声断喝:“住手!”随即一人就从旁边的小船上一跃上了画舫,一把就擒住了安继宗的手,正是杨震赶到了。
但他似乎还是迟了一步,眼见安继宗向自己抓来,音水柔只叫了声:“不要……”就一头向着下面栽去。
好在杨震早有准备,见她身形一晃,便把安继宗往后一推,然后借这股力量便来到了音水柔的身前,在她的身子掉落之前,一把搂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腰肢,将没多少斤两的美人儿从落水的边缘给捞了回来。
“好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插手本公子的事情!”安继宗见状顿时就怒了,指着杨震喝问道。
杨震并不理会他的质问,只是将怀中女子轻放回船上,然后道:“姑娘放心,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样!”随后才不屑地看向安继宗:“你们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柔弱女子,算什么本事。这事我就管了,你待怎的?”
见他如此大言不惭,安继宗不气反笑,当即一摆手道:“上,把他给我打进水里喂鱼!”
两名高大的伴当答应一声,便待扑上。但他们还没动呢,又有一人已跃上船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正是蔡鹰扬也到了。
刚才杨震上船时,两船间还有着两三丈距离,他因为身体比以往更显轻灵可以一跃而上,可蔡鹰扬却做不到了。直到此时,他才堪堪上船。一见有人要对杨震出手,他二话不说便挡了下来。
那两名伴当虽然也会些拳脚,可在身负神力的蔡鹰扬面前却完全不够看的。只见他不闪不避就受了那两人的拳脚,而后只一抓一丢,就把两名百十来斤的汉子像丢石头般丢了出去。两人在空中张牙舞爪了一阵,飞出去两丈多远,才扑通连声,掉落水中。
见杨震的帮手举手抬足间就把自己的手下给打下水去,安继宗这回终于有些怕了。但他还是有所凭恃的,便一挺胸道:“好小子,你们的胆子确实不小。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竟敢对本公子的人下手。我可是本省镇守太监安离公公的儿子!你们要是晓事的,赶紧跪下给我磕头赔罪,或许本公子还能开恩饶你们一回。”
本以为很有威胁的话,换来的却是一声嗤笑:“我们当然知道你的身份。安公子,你既然犯了王法,还是跟我们走吧!”杨震把话说完,已拎起安大公子的衣领带着他跃回到了小船之上,只震得小船一阵摇晃。
在其他人呆愣间,杨震还丢下了一句话:“若有人问起,就说是锦衣卫拿的安继宗!”
这话不但镇住了两船之上那些人,就连蔡鹰扬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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