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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因。
这时火车徐徐驶入了一个小站台,站台上几乎没什么人。男列车长的声音从车厢内部顶端的广播中传来:“各位乘客,本站停留时间较短,请您尽快上下车,三分钟后我们将驶向下一站。”
临下车前,冬一晴感激地握了握斯坦因的手:“那我们周五展会见。”
她拖着行李箱,迅速穿过站台下的地下通道,跑到站台的另一侧,等待乘坐下一趟火车返回法兰克福。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汉斯站起身,伸出右手,“谢谢你请客。”
董锵锵连忙也站起身,真诚地说道:“其实是我应该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有用的事。”
“如果你找好了团队,行动之前我们需要一起见一次农场主。”汉斯一脸严肃,“这样比较,嗯,你明白的,便于我们签合同。”
“没问题,我也是这么想的。”
“还有件事要提醒你,雇多少人是你自己的事,但如果团队里的人太多,分钱的时候……”
董锵锵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
两只大手有力地握了握。
汉斯走到门口,忽然转过身对董锵锵说道:“我约好时间就会打你的手机。”
董锵锵比划了一个接电话的动作。汉斯笑着朝他挥了挥手,身影消失在门口。
董锵锵的团队人选其实只有雷兰亭一个人,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其他人。
当他给雷兰亭打电话的时候,雷兰亭刚从中介回到家里,他郁闷地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啤酒,坐在电脑前无聊地打着电脑游戏。
自从昨天和中介“新鲜力量”的老板克劳斯闹得不太愉快后,他马上就开始积极寻找新的打工机会。
但不知是运气差还是什么原因,他接连被几家中介拒绝,有的是告诉他目前没工了,有的承诺他有工作时会再联系但具体什么时候则遥遥无期没有准谱,个别中介甚至干脆拒绝他的提前登记。连一贯打工机会多的快餐店也没有一个工位余出来。最后搞得他疑神疑鬼,开始怀疑是不是中介老板克劳斯在同行那说了他的坏话。
游戏打得很臭,他又输了一盘,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闪烁的“gae ver”,雷兰亭郁闷地拍了一下键盘。他在考虑要不要给自己在不莱梅读书的同学打个电话,问问那边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打工机会,毕竟从汉诺威到不莱梅也不算太远,他的学生证还可以免费乘坐通勤时的火车和公共汽车。
接到董锵锵的邀请电话,雷兰亭既喜出望外,又着实有些担心:“老董啊,这个活儿虽然听着不错,但好像风险还不小,咱都没干过,能行吗?而且挣多少也不清楚,万一没抓到猪,人还受了伤,怎么办?咱们的保险能管吗?”
“你说的没错,”董锵锵赞同道,“受伤的可能性确实是存在的,所以做之前我们必须做好尽可能全面的准备。但我们要抓的毕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野猪,所以风险相对来说还是低一些的。而且汉斯告诉我,现在已经有人这么做了,所以我们并不是吃螃蟹的人。”
“那个叫什么汉斯的既然是猎人,为什么有这种挣钱的好事他自己不做呢?”雷兰亭还是觉得不太靠谱,“你可小心点,别让德国鬼子给骗了。”
“如果要骗我的话,汉斯在野猪林的时候就不用买走我抓的野猪了,也不用事后给我钱,我相信他是诚实的人。”董锵锵耐心地解释道,“而且抓这种野化的家猪,德国猎人的方法也不一定适用。况且他刚成为猎人没多久,没有比我们多多少经验。”
董锵锵的一番话讲得合情合理,但雷兰亭还是很踌躇:“嗯,那你让我再多考虑几天,顺便我也去问问有没有人懂这方面的事。”。
“成,你也好好想想。等汉斯找好了农场主,对方也会先和我们聊聊,你也可以一起去听听,如果觉得风险大,咱们不做就是了。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雷兰亭想了想,这样确实更稳妥,就一口应了下来。
挂电话之前,雷兰亭忽然羡慕地说道:“老董啊,你的德语讲得真好,难怪认识的人多,打工机会也多。”
董锵锵让他夸得很不好意思,谦虚道:“其实也经常听不懂,所以每天还在坚持听广播和读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