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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给康必成,他跟王翰跑徽省找夕向晨去了。
把手机一收,韩义便起身打算回去睡一觉。
坐在斜对角桌上的两个助手也跟着起身。
不像一般的商界大佬,韩义出行没那么大的排场,一般就带两个助手,一个保镖兼司机,一个负责琐碎的事务,好比结账。
当然,若有突发状况,毁灭者会从天而降,碾碎它。
此时三人朝楼梯口走去,就在这时,楼下走上来一位戴着口罩的服务员,韩义几人就停下来往旁边让了下。
等服务员上来后,韩义刚打算走人,然后转头朝那位服务员背影看了眼,“汤晴?”
已经走了几步的服务员,转头看了眼,等认出身后的人是谁后、端着茶盘匆忙走掉。
韩义就站在楼梯拐角处等了会,很快那位服务员托着空盘子回来了。
看到韩义还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最后还是期期艾艾走了过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不星期天嘛,出来散散心。对了,潇潇也来了,在国宾馆那边。”
汤晴“噢”声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那……我去工作了?”
韩义朝她脸上的口罩看了眼,心里有些愧疚。虽然错不在他,当他却是间接造成她毁容的诱因。想了想说:“有时间嘛,找个地方聊聊?”
“我……嗯!”
……
也没去别的地方,就在茶室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坐下。
汤晴把脸上的口罩取下,一条狰狞的蜈蚣从左侧耳廓一直延伸到下巴处,尽管已经做了处理,但因为当初伤口太深,达1.2厘米,几乎是贯穿伤了,所以现在看上去依然很恐怖。
“已经咨询过医生,整形后可以做到全覆盖,唯一担心的就是怕有后遗症,所以……”
“那你现在还在仙园吗?”
汤晴把口罩重新戴上,“没有!已经休学了。”
汤晴语气里透露出一丝落寞。
韩义大概能想象到。
当初汤晴被划伤脸的时候,学校里就有人造谣称,是她脚踩两条船,有这个下场是活该。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别人不会去了解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实真相又是如何,他们只会按照自己臆测出来的东西来充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韩义考虑了一下说:“这样,下个礼拜五到天义研究所去一趟,我帮你看看。”
“不用了,我……”
韩义打断道:“忘了告诉你,国外的生物修复仪已经研究成功了,只不过现在还处于临窗实验阶段,你愿不愿意试验一下?”
汤晴之所以一直没有动手术,其实就在等韩义说的“生物修复仪”。
毕竟整容再好,也不可能恢复如初,而且手术是有风险的,再加上她脸部是贯穿伤,就算手术成功,以后她脸部的表情肯定也非常奇怪。
汤晴忍着泪水点点头,“谢谢你,韩义。”
……
一天晃晃悠悠过去了,傍晚本打算去大杨村看望一下父母,结果何妈妈来了,又没能成行。
第二天一早,何潇潇搭乘早班机去了燕京,而韩义则坐民航去了中海。
昨晚情报中心打来电话,已经追踪到上次窃取情报的人员来历,正如韩义料想,背后是薄世在捣鬼。
遇事不计较是风度,每次都不计较那就是做给别人看的,不是作假就是作秀。
同样,忍让第一次叫气度,第二次是宽容,第三次就变成了软弱。
薄世一而再、再而三来挑衅他的底限,居然唆使人窃取天义的商业技术,那就不要怪他做事不讲规则。
论起下黑手,他韩义不会比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