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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的敏感就让他感觉到帐内气氛的不对劲,环视一周。
发现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甚至有人隐含蓄势待发之意。
在关将军的庇护下,冯君侯坐在主位上,稳如老狗,目光冷冷地盯着魏延。
魏延已经踏出的脚无法收回,当下就是直接出列,然后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营帐。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帐外,冯君侯咬牙,暗恨:“老匹夫!”
他虽不惧魏延,但终究只是代丞相暂领诸事,并不是汉中大军的真正主帅。
眼下没有战事,魏延身为汉中大军的头号大将,本也不需要亲自来看着发粮。
在没有违背军令的情况下,冯君侯还真不能奈对方如何。
他此次来大营,主要是处理粮草之事,也没心思想着要节外生枝,当下便催促略有停滞的参谋们继续加快速度。
军中放粮自有成例,再加上十几个高才生一起对帐,未至傍晚,各营应发粮草就很快算了出来。
帐目一旦算清,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除去魏延,剩下的军中主要将军,要么是无意与冯君侯交恶,要么是与冯君侯或多或少有些交情在。
有了他们的协助,这一次粮草风波,很快就被冯君侯化解于无形。
把放粮的军令发下去,冯君侯就打算出营回城。
他是暂领关中诸事,而不仅仅是暂领汉中大军诸事。
在关中初定,暂时没有太大战事的情况下,回城处理政务远比呆在军营督促放粮重要得多。
毕竟军令已经下了,若是有人敢阳奉阴违,那可就不是哼两声就能糊弄过去的。
再说了,留守军中的诸将,若是连放粮的事情都做不好,那也就没必要继续领军。
得知冯永没打算在大营过夜,关兴特意出营相送。
一行人准备分别的时候,关兴这才有些犹豫地开口道:
“明文,你得丞相看重,被赋予重任,这本是令人高兴的事。”
“但你年纪尚轻,不论是军中,还是朝堂,都有不少宿老,他们恐怕未必服你。”
“有类杨仪之流,也有类魏延之辈,更多的,有些人就算是表面看不出,背地里却不知是如何看你。”
“所以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你越要小心谨慎,不要给别人留下什么把柄,也免得为人所趁。”
虽然有时候恨不得给某个姓冯的捅几个窟窿眼,但真到关键时刻,关舅子还是很关心妹夫的,生怕自己的三妹会守寡。
“阿兄有心了。”
冯君侯笑了笑,对舅子哥的提醒和关心表示感谢。
然后他把目光投向东方,幽幽道:
“从答应丞相一起乘车入城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正所谓君子不患无位,患无以立。”
“我既然应下丞相之托,自不可能半途而废,更不会因为有人阻挠而退缩。”
看着冯永面色沉静而又语气平淡地说出这番话,关兴也不知怎么的,恍惚就想起了他迎娶三娘时的年少模样。
谁能想到,那时春风得意的少年郎,竟能成长到今日这一步?
关兴定了定神,这才开口道:
“杨仪这等人物,不识大局,若顺其意则及理,稍有逆逼,则舍顺入凶,伤侵他人。你若当真有心去其势,吾亦无二话。”
今日在营帐内看到冯君侯身边的一众参谋,不过半日时间,就能把军中粮草调配之事处理得干净利落。
要说帐内的诸将心里没有震动,那就是假话。
为什么杨仪明明与诸多同僚交恶,却还能得到丞相的倚重,位居众人之上?
不就是欺负大伙都是大老粗,只会领兵陷阵,不懂其他?
就连关兴这等能写会读之人,也远不如杨仪。
哪知今天大伙看到的,却是一群小郎君的做事能力,居然能与杨仪不相上下。
虽说仅仅是调配粮草,但冯某人以众参谋协理军务,这个可是早就有传闻的。
由此可知,那些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事实上,冯君侯麾下的参谋,在大汉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