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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雁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股疼痛扭曲着她的心,她愤恨地转过头,不再看燕王与这个孩子!
“大宝饿不饿?”燕王打开食盒,拿了一块栗子糕给大宝。
大宝却没自己吃,而是给了南宫雁。
南宫雁一愣,随即冷漠地撇过脸:“我不吃。”
大宝维持着递给她的动作没动。
南宫雁最终面无表情地接下了点心。
大宝又拿了一块给燕王,之后才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南宫雁留意到,大宝给她和燕王的是大的,自己吃的却是一块小的。
虽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她见过的最懂事的孩子。
可惜是仇人的骨肉。
她眸光一冷。
马车没将大宝与燕王带去祭坛,行驶到半路时,南宫雁换了一辆马车,让死士与护卫护送燕王二人去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等南宫雁抵达祭坛时,祭坛已经被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了。
国君药效未过,也就不能言行,于是由三公、国师殿以及蛊殿主持大局,御史大夫与蛊殿的几位蛊老以及昨夜赶着出关的国师坐在祭坛的两旁。
赫连北冥以及三位武将坐在祭坛的另一方。
“小帝姬驾到”
“璃郡王驾到”
伴随着內侍的通传,南宫雁与南宫璃缓缓地自人群后方走了过来,多日不见,二人都清瘦了些,脸上的憔悴依稀让妆粉盖住,一身华服,矜贵天成,不愧是自幼养在宫里的皇族。
百姓们单膝跪地行了礼。
在众人的跪拜下,母子二人走上祭坛。
“小帝姬都到了,大帝姬怎么还不来呀?”
“是啊,都这个时辰了,她不会是不敢现身吧?”
“民间养大的,没上过台面,估摸着是怕。”
“大帝姬与婉郡主都在民间长大,会不会都见不得人呀?”
人群里有了不中听的声音,赫连北冥眉心一蹙,正要出言喝止,就听得不远处传来王內侍高亢嘹亮的通传声
“大帝姬驾到”
“婉郡主驾到”
众人唰的回过头去!
一辆并不算太起眼的马车上,不疾不徐地走下来一名年轻女子,她穿着一袭鹅黄色罗裙,身姿纤细,气质静婉,说贵气,也贵气,却并没有那种高人一等的傲气。
“是婉郡主!”
有百姓认出了她。
俞婉并没有穿着皇族的衣裳,可她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股尊贵的气质。
她探出一截凝脂皓腕,自马车内扶下另一名女子。
那女子一袭白衫,外罩一件半透明金色纱衣,晨光笼在她的身上,有那么一瞬,众人恍惚了一下,仿佛看见了一只振翅的凤凰。
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她捏着帕子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众人刹那间回神,听说这位帝姬的身子骨不大好,看来是真的。
众人看着那让人心碎的咳嗽声,只觉心都为她揪了起来。
然而饶是病如西子,也依旧气质从容,优雅万方。
比起盛气凌人的小帝姬,大帝姬的羸弱静婉俨然更深入人心。
众人连呼吸都屏住了,压根儿不必侍卫清场,自发地为她让出一条道来,唯恐不当心捧着她,把这位羸弱的帝姬给碰坏了。
先前还喧闹不已的祭坛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姜氏偶尔发出来的低低咳嗽声。
什么在民间长大?什么上不得台面?
帝姬除了病弱些,再没什么输给南宫雁。
俞婉搀扶着自家阿娘上了祭坛。
众人给二人行了礼。
“赐座。”御史大夫说。
有侍卫搬来椅子。
俞婉扶着姜氏坐下。
俞邵青在母女二人下马车,也来到了现场,他坐在赫连北冥的身旁。
“国师出关了?”俞邵青一眼看见了祭坛上的国师。
赫连北冥道:“昨夜出关的。”
俞邵青哼道:“他倒是会赶时候!”
赫连北冥道:“应该是算准了他出关的日子,南宫雁才胆敢定下三日之约。”不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