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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不顺?
乔故心思量了片刻,“你可知道为何会殿前失仪?”
这事乔文清自然是打听清楚了,说是御史台参叶巡抚,既是圣上金口玉言应下了叶巡抚的罪过,有罪之人如何能厚葬?
这折子是冯兆安写的,这不,圣上就将人叫到了御书房。
给他奉茶的时候,分明是那宫人不小心,却就成了冯兆安殿前失仪,打碎了琉璃盏。
听乔文清这么一说,乔故心心里便有数了,该是御史台的人知道叶巡抚不是寻常人能动的,既要伸张正义,又不想自个受牵连,这不就用了新人去试探。
结果,一试探就试探在圣上的火气上了,照着冯兆安发火了。
你这个时候,除了自认倒霉还真真是没法子,尤其冯家本来就得罪了天颜。
只能希望,冯兆安到了下头,能多出功绩,他们常在圣上跟前美言,又或者运气不好,只能等着太子殿下登基,再调回京城。
只是,乔文芷新婚便就要分隔两地,着实辛苦。
可若不这样去办,诚如冯兆安所担心的那般,乔文芷不定能活多久了。
乔文清揉着眉心,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一直快晌午了,下头的人禀报沈秋河来了。
乔故心原是不想再与沈秋河有交集,只是现在他已经参合冯家的事了,此刻总是得让人进来,问上一二。
下头人传下话去,沈秋河很快进来了。
只是没想到,不过是大半日未见,沈秋河脸色及其的苍白,便是脸唇都干涸的爆皮了。
“姐夫。”惊的乔文清随即站了起来。
沈秋河摆了摆手,示意乔文清不必担心,“圣上那边已经同意,内眷自行安置。”
听着声音,哑的厉害,尤其是一说话,便开始咳嗽了起来。
乔文清一看这样,赶紧招呼人去请大夫来。
“无碍的,府医已经给我开了药了,不过是寻常的风寒罢了。”沈秋河此刻还要强撑着露个笑脸。
又因为说话,咳嗽了一阵。
等着缓和过来,伸手慢悠悠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气,好似特别费力气,微微的有些喘息。
乔文清自是想起昨日让沈秋河淋雨的事了,心中不免愧疚。
沈秋河揉了揉眉心,“圣上恼怒,叶巡抚的事你也切记莫要再提了,你们新官员没有根基,等着他日有傍身之能,在圣上面前才能说的了话。”
即便,乔文清是状元,遇到这种事也一样得三思而后行。
说完看乔文清不吱声,沈秋河随即缓和了语调,“天子自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
他本就是在气头上,你非要触他这个霉头,这不是自找没趣?就是家中父母,都可能会说几句重话。
冯兆安跟别的官员不一样,他高中探花郎,只要时机成熟,肯定还是能回来的。
至于朝堂这些需要周旋的事,沈秋河也不想说破,年轻人嘛,太早的圆滑不定会是好事,周旋的事自就交给他们这些老官员就是了。
“你且这个消息告诉冯家,内眷商量去处,至于冯大人,只要能在下头做出成绩,我保他五年内必定回京!”沈秋河心里有数,只要太子掌权,人才绝不可能埋没。
五年时间说长也不算长,那时候乔文芷也才二十又一,正是好年纪,夫妻久别重逢,感情更甚。
届时三年抱俩孩子,一样能其乐融融。
“成,那阿姐我便不用午膳了,免得二姐那担心。”乔文清也不敢耽搁时间,冲着沈秋河抱拳,这就出去了。
大中午的赶路,乔故心自不放心,不过比起冯家的大事来,乔文清也只能是受些罪。
屋子里头就剩下沈秋河和乔故心,沈秋河看了乔故心一眼,手撑着椅子慢慢的站了起来,“我也该走了。”
只是起来的时候,身子晃了几下,而后眼睛一闭,直接坐回到了椅子上。
乔故心没有看沈秋河,只是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悠悠的品茶。
只是沈秋河这样,却将念香给吓了一跳,赶紧张罗着给沈秋河去请大夫去。
乔故心却将人叫住,“拿我的针线笸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