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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了他的一些猜测,同时又否定了他的另一些猜测——当然,这些猜测并不是自相矛盾的,而是顺序递进的,应该同时成立的。
不过起了冲突也没什么,无非是调整一下细节,问题不大,只是让人有些意外。
“中车府令赵高他确实是个很可怕,也很难对付的人,恐怕没什么人能同时骗住他两次我也不能。”田言的回应有些没头没尾,哪怕是韩信也听不太懂,只能说有些模糊的想法。
好在他不是一个喜欢为难自己的人,完全不纠结这个问题——听不懂无非是情报不足,没什么好琢磨的,以后情报凑齐自然就明白了。
“那么大小姐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韩信转换话题问道。田言转过身,看向四季镇,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是你为我效劳的时候。”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章将军那边的情况还是挺急的。”就在韩信即将迈步离开的时候,田言突然问道,
“既然知道有问题,为什么不拦着他呢?”只要是个聪明人,就不难看出炎帝六贤冢是一切的关键所在,罗网的人绝不会错过。
但正因为它太重要了,重要到成了章邯破局的关键,反而更容易出问题。
既是破局的关键,也是死局的开端。韩信闻言抿嘴一笑,反问道,
“田虎是个不可雕的朽木,大小姐为何要帮他?”为什么呢?很简单,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田言如果直接挑明了自己的目的,田虎绝不可能看在大家是‘至亲’的份上就痛痛快快的帮她,只会让烈山堂和蚩尤堂先火并一场。
想对付田虎这种货色,从他手上夺走权力,就得先用权力稳住他。章邯也是一样,不过目标换成了罗网,而稳住罗网的事物就是他本人。
“呵!”田言明白了韩信的意思,轻笑一声,旋即说道,
“如果方便的话,替我向章邯将军致歉。”韩信放任了一切发生,坐视章邯陷入险境,她也一样,甚至她还算是一切的推动者。
章邯是古寻的老部下了,还是得给予一定尊重的哪怕,章邯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
“我明白了。”韩信对此并无看法,点点头接下这个小差事,随即离开了这里。
田言紧了紧身上披着的披风,也朝着四季镇走去。与此同时,炎帝六贤冢内,章邯也终于等到了他的目标。
依旧是一身秦军甲胄,带着青铜面具的属镂,带着一队罗网杀手,一同踏入了炎帝六贤冢的入口通道。
这条路确实是一绝,一圈是悬崖,两侧是深涧,只要被人堵住了,基本上就算是吹灯拔蜡。
这种险要的地势,也是田虎等人一定要在炎帝六贤冢外彻底分出胜负的原因——太容易出意外了!
没有完全的把握,谁都不敢贸然先进来。事实上,自从农家内部分裂以来,六堂堂主就没有在人不齐的情况进入炎帝六贤冢过。
每一次有事需要来这座农家圣地,六个人都必须到齐,不管少哪一个都没人愿意进来。
对于这处险地,属镂却并无敬畏之心,大摇大摆的带着人闯了进去。然后就一脚踩进陷阱里了。
行至通道中间,某个杀手脚下突然响起细微的声音——并不是走路该有的动静。
属镂到底是罗网天字杀手,立刻捕捉到了这微小的异常,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对!”不等他提醒,地面突然开始颤动,接着一团白烟兜头洒向属镂等一众杀手。
这群天天和毒药打交道的杀手立刻认出了这是什么玩意:“不好,是迷烟!”就在他们凝神屏气,打算躲开的时候,颤动的地面一下子塌陷了,露出一个硕大的地坑,所有杀手连同属镂一并掉了进去。
迎接他们的,是削的尖锐无比的地刺。好几名杀手当场被戳了个对穿,属镂倒是及时抽剑削断了自己下方的木刺,然后借力翻身跳出了地坑。
除他之外,还有几个罗网杀手也躲过了一劫,毕竟也是罗网杀手里的精锐,不至于让如此简单的陷阱给团灭。
但是影密卫布置的陷阱当然不可能简单。受限于环境,不可能整太高端的,但简单也有简单的玩法。
单个陷阱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