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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金钱投入,回馈过来最多的东西,便是各种军事理论的横行。仗要怎么打,后勤怎么保证,阴谋阳谋要怎么用,懂得的人,其实不少。
也是因此,打不过女真人,战绩可以花钱买,可以挑拨离间,可以驱虎吞狼。不过,发展到这一刻,所有东西都没有用了。
全旭突然想起赘婿的情节,宁毅面对的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赵喆,尽管有秦嗣源等一些实干家,他们有理想,也想匡复社稷,重整河山,可是赵喆却一直拖后腿。
但是,崇祯在这方面比赵喆强得不是一点半点,他哪怕到死,都没有想过妥协,想过投降,如果他愿意跑,也有机会逃到江南,至少,再怎么样,他也比南明小朝廷强一点。
关键是,这个朝廷的大臣,心都坏透了。
崇祯二年,建奴破关以来,所有攻破的城池,无一例外,都是有内应开门,否则骑兵无法攻破哪怕一座县城。
就算到了两年之后,祖大寿守大凌河城,皇太极率领五六万精锐人马,包围大凌河城两个多月,依旧没有攻破大凌河城,不是不想,关键是没有那个实力。
天气突变,阴云如铅,乌沉沉的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寒风呼啸而来,吹在脸上仿佛如同刀割。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山道上,出现大股难民。
那些衣衫单薄、神情萎顿的难民,拖家带口哭声撕心裂肺,有的人走着走着,就会跌倒在雪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全旭骑兵马背上,眯起眼睛望着这一幕,他的脸色比阴霾的天空更加阴冷,全旭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塞了一团东西,让他有些难以呼吸。
该死的乱世,该死的世道,该死的后金杂种。
明末的悲剧并不是单纯的,而是由于各项复杂因素累积而成的,不过罪魁祸首其实仍旧是后金。
没有后金大明不用再背负着数百万两的财政负担,这无疑是让陷入困境的大明财政雪上加霜。
就在全旭浮想联翩的时候,卢象升麾下部将亲卫策马来到全旭身边,躬身抱拳道:“全将军,卢大人有请!”
当全旭跟着骑兵来到卢象升身边的时候,卢象升正坐在一辆马车里,当然这辆马车,也是全记的出品。
典型的马车房车,一个马车,所有的空间被充分利用了起来,车尾位置,有一个狭窄的小隔间,可以坐在马桶上方便。
中间位置是一张软榻,可以在行军中休息,也可以用来会客,车厢的车厢,是利用活动板房的聚氨酯泡膜材料所制成,有一定的保温效果,不过,一旦中了火箭,这里就成了一个火炉。
“东升,过来烤烤火!”
卢象升热情的拉着全旭,在卢象升的马车里,有一前一中,两个小火炉。特别是中间的那个炉子,就是与马车联在一起的铁质煤球炉,可以在行驶的过程烧水,关键是可以提中马车里的温度。
虽然外表与全旭的马车一样,不过,全旭的马车却采取了高强度塑料,可以防箭,哪怕是破甲重箭,也射不穿马车房车的塑料厢体。
不过,全旭很少待在他的马车里,这辆马车,名义上是三娘在居住在里面,其实,这辆马车却是全旭的眼睛和指挥系统,里面有车载式的对讲机系统,有两架折叠起来的重型喷洒农药的无人机,也有四架小型侦察无人机。
“冻脚吧?过来烤烤火!”
全旭苦笑道:“卢大人,我这脚!”
“明白明白!”
卢象升指着对面的软坐,全旭也没有不好意思,直接脱掉靴子,臭汗脚烤在火炉上,那味道,甭提有多爽了。
“之前,王公公过来传旨,陛下命我们天雄军押解俘虏,抵达京师,准备参加京城献俘大典!”
“献俘大典?”
全旭摇摇头道:“至于嘛,现在后金还有数万兵马游荡在京师,这个时候献俘……”
卢象升叹了口气道:“连日以来,除了我们天雄军,各部与后金作战,胜少败多,陛下想重振军心士气,所以……”
全旭点点头:“这事我理解,但是,我不准备参加这个献俘大典!”
“为何?”
卢象升苦笑着,拿出圣旨:“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