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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刻门前除了把守的保安,还多了两位中年汉子,正一站一坐在旁边。
站立之人,身材矮胖略黑,头顶桃心,正是德芸社班主郭德刚。
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的,则身宽体胖,一头碎卷,慈祥的活像个老太太。
不用猜,他正是目前相声界最火的捧哏,于慊。
于慊性子洒脱,丝毫没有身为大蔓儿的顾虑,不但席地而坐,食指和中指之间,也少不了一根燃着的香烟。
当然,他抽烟也不会太正经。
嘬上一口后,两瓣厚厚的嘴唇一嘟,努力的想将自己的烟雾吐成圆圈。
奈何技术含量太高,总也不成型,不过半点不影响他玩得开心。
郭德刚则毫无玩性,目光始终望向路口,还不时的抬手看表。
寒风清冷,加上俩人的动作,显然是在等人。
不时,再一次没吐好的于慊问道:“德刚,咱都出来三回了,怎么到这会儿还不见小师叔的人影?”
“应该快了吧?”郭德刚回答得很不自信。
中午就说下了火车,现在眼瞅着都快傍晚了,还不见人。
有这工夫,从燕京到津城都够跑个来回的。
更无奈的是,手机现在也打不通,估计是没电了。
长辈到访,不得不迎。
没招儿,只能在这儿干等着。
眨眼间,于慊又重新续了一根烟:“德刚,你说小师叔拜老侯爷那会儿,顶多也才三四岁吧,当初老侯爷为什么会收一个这么小的弟子?”
“不知道,听我师父说,师爷收徒时就没声张,具体原因,更没有对人提过半个字,只在临终前把小师叔托付给他照顾。有一回聊天,他也交待我得着机会多照应照应。至于其他的,我师父走得太急了,唉。”
郭德刚随口的一句话,倒把自己的思绪勾出去老远。
是呀,师父的交待。
可师父现在都没了。
唉!
郭德刚抬眼望天,连续眨巴了好几下眼睛。
于慊认真抽烟,就着八卦,有滋有味的又狠嘬了一口……少半根。
终于。
映着天边的阴沉,一位年轻后生出现在路的尽头。
他叫胡炎。
1799米的身高,勉强赶趟,但身形却稍显清瘦。
寸板头修整的很利索,浓眉大眼的也很有神,面庞谈不上有多帅,但耐看,而且很舒服。
再加上一套裁剪得体的白色中山装,更让他平添了几分成熟和英气。
年少老成,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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