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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消息之后,郭戈鸣先是暴怒,紧跟着就是颓丧,再然后便是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秦开放是他小舅子,所以他连妻子都不敢见。
一个人躲在边军大营里,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门。
先是回去好好安抚了妻子,然后又下令召集所有文臣武将过来议事。
他本以为,秦开放领兵北上这一战几乎就没有战败的可能。
因为他的队伍不是过去打主攻的,没必要和怯莽拼的你死我活。
秦开放就是去捡便宜的啊,是坐
山观虎斗,是渔翁看鹬蚌相争。
按理说这种仗就算复盘一百次,也找不出几乎全军覆没的理由来。
所以唯一的理由只能是......林叶太强。
把自己关起来一整套的郭戈鸣已经冷静下来,他现在必须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诸位。”
郭戈鸣清了清嗓子之后说道:“北边的战事结果,诸位想必都已经知道了,说实话,确实出乎我之预料。”
他说到这扫视了一下手下的文官武将,这些人一个个的也都是脸色沉重。
因为他们也都清楚秦开放领兵的能力,更清楚那十万人的战力如何。
“送消息回来的败兵说,林叶只用了五千重甲骑兵就将秦开放的十万大军击败......”
郭戈鸣道:“此事不管真假,都足以说明一件事,我们的队伍,在平原之上交战,不是怯莽对手,所以之前的北上计划,可能要变一变了。”
此时他手下一个文官起身道:“大将军,现在向朝廷解释一下还不晚,就说那都是秦开放一人所为,大将军根本不知情。”
“只要大将军不回歌陵,朝廷也不敢真的把大将军怎么样,以此为缓兵之计,等着林叶和刘廷盛那边有个结果再说。”
郭戈鸣道:“你说此事都是秦开放一人所为,我并不知情,你觉得朝廷会信,还是我夫人会答应?”
那官员不敢再说什么。
一名武将起身道:“大将军,虽然北兵善战,可
他们毕竟水土不服,既然北上被他们拦住了,那我们就紧守南州。”
他大声说道:“这里沃野千里,还有一百多个南蛮部族支持,大将军带着我等在此地经营,朝廷打不进来的。”
另一位武将起身道:“可难道十万将士的仇就不报了?这般做了缩头乌龟,岂不是要被林叶那厮嘲笑?”
一名文官说道:“其实柳将军说的在理,怯莽再善战,到了咱们这边也无计可施,这里没有像样的平原,他们的重甲骑兵根本发挥不出威力。”
郭戈鸣听着手下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心情又开始烦躁起来。
如果说让他就这么放弃北上,他确实心有不甘。
但经此一战,足以说明怯莽的可怕,说明林叶的可怕。
已损失了十万大军,虽然被怯莽屠戮的不过三万余人,还有六万多人溃散逃走,但这些逃兵,多半是不敢回来的。
就算回来,也不敢再来军中,很多人都选择脱了军服,悄悄的回家乡去了。
从现在北边几座城池汇报的消息来看,返回的败兵不过一万余人,有五万人选择了逃走,这种事一旦宣扬出去,南疆边军的军心必乱。
就在此时,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白面书生站了起来。
此人在郭戈鸣手下地位并不算高,只是他数十名幕僚之一,且在这群幕僚之中,也是排名很靠后的那种。
此人名叫谢郜台。
“大将军。”
谢郜台缓步而出。
“现在并非
没有取胜之道,我看诸公都没有注意,难免觉得有些可笑了。”
他这一句话,算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但这句话,确实也让郭戈鸣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谢郜台身上。
对这个人,郭戈鸣的态度历来都有些矛盾。
谢郜台有大才,不管是文韬武略还是琴棋书画,都是上上之选,可就因为这个人姓谢,还是谢家皇族出身,所以郭戈鸣并不敢太过重用。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