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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心中震惊已极。
陆仁嘉听得有人嘲讽,大怒回头,一眼瞧见杨浩,不由得脸色大变。昔日害得他身败名裂的杨浩,如今已贵为当今天子,他当然知道,如今一见杨浩站在那儿,便知当今天子微服私访,一时间又惊又恐,也不知是该伏地膜拜,叫破他的身份,还是佯做不知。可不管怎样,一见杨浩在此,他真的走进退失据,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那些士子们本来还在纷纷呵斥,忽见陆先生神气古怪,好象恐惧之极,不由纷纷住口,诧异望来,杨浩笑道:“这位小姑娘所言,本可为证。依陆先生人品,这
样的事未必干不来,陆朱生还要反驳么?”
陆仁嘉如见鬼魅,倒退几步,忽然怪叫一声,撒腿就跑。亏他偌大年纪,一把推开众士子,把其中一人椅在臂弯中的篮挤到地上,文房四宝散了一地,居然一溜烟逃的飞快,就此失魂落魄,逃的不知去向。
杨浩哈哈大笑,上前俯身拾起笔墨纸砚,略一沉吟,唤道:“小羽,来,且扮一回案。”
穆羽答应一声,上前俯身,杨浩将一张纸铺在他的背上,提笔游墨,若在所思。
站在台阶上的梨香小姑娘见这公子一句话便骂跑了嚣张不可一世的陆先生,不由惊奇起来,说道:“这位公子,你是何人,为何那姓陆的这般怕你。”
杨浩笑道:“那姓陆的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欠了我好多的银子,自然是一见我就跑啦。“
他笑吟吟地说着,目光一闪,忽地站在那立在小院中的白衣女子,神色顿时一怔,那女子身形一晃,似欲躲避,最终却只走向他勉强一芜
那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并未察觉这位公子与自家先生的眉来眼去,犹自点头道:“原来如此,若我欠人一屁股债,也只好逃之天天了。”
杨浩哈哈大笑,悬腕移笔,一边移动纸张,一边在穆羽背后写下了四个大字:“金陵女校“。
方才见他一言骂跑了道德文章俱属上佳的陆老先生,那些士子都又惊又疑,不晓得这气宇不凡的公子有何经天纬地之材,竟然让陆先生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一见他要动笔,那些士子都屏住呼吸,怀着敬畏朝圣的心情,静待他一展风采。
不料杨浩这四个字写下来,安才意境固然没有,那字更是丑得不堪入目,一众士子险些跌倒,就是那小姑娘见了,脸上也讪讪的,有心夸他几句,可是实在不好昧着良心说话。
杨浩倒不在意,写罢四个大字,歪着头欣赏一番,自得其乐地一笑,又唤道:“小燚。”
马燚答应一声,自怀中摸出一只四四方方的锦盒,打开来,取出一方翠绿欲滴的玉印,在那纸张左下首端端正正盖上一个红印。
旁边有那眼尖的生一眼瞧去,赫然是“永和御笔”四个幕字,惊得那生倒退几步,好半天才怪叫起来。
“呼啦啦……“四下里反应过来的士子们已手忙脚乱地跪了下去,七嘴八舌地高呼,有功名的自称小臣,没功名的自称草民,纷纷膜拜天子。
杨浩却只望向俏立在院中的白衣人,柳朵儿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努力平息了自己的心情,这才款款举走,走了出来,向那四个大字一瞧,眸中隐隐现出一丝笑意:“你的字……还是那么丑……“
杨浩也微笑道:“你的人,却是清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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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那幅字制成匾额,就能保证再也无人去刁难她们,还能让金陵兴起女子向学之风?”马燚天真的问。
杨浩笑道:“那是自然,江南女子,本就有读识字的传统,何况,那可是大叔的御笔亲提。皇帝的话,就是金口玉言,不容任何人违逆的,就算是皇帝自己也不可轻易收回成命,如果行之于笔端,那就更加郑重了,所谓一言九鼎,莫过于此了。“
“喔……“马燚轻轻点头,目中异彩频闪,不知想到了什么。
可惜走在前面的杨浩浑未察觉,犹自沉吟道:“对啊,若论风气习俗,西北是一块璞玉,随我雕琢,固而推行容易。而其他地方,倒以江南风气最为开放,如果先从河西与江南着手,逐次铺开女子上学、科考、从政务业,想必就会容易多了。嗯……,河西可把此事交予龙灵儿,金陵么,就交予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