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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下边被她当做坐骑的熊猫,云初就觉得自己的怒气又在上升。
不等云初说话,那只半大的熊猫就驮着娜哈跑出去老远,她可不愿意整天看哥哥的那张臭脸。
回到家里的时候,虞修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坐稳了,所以,武媚的女儿就再一次出现在她的怀里,两人咿咿呀呀地说着外星话,看样子很开心。
有孩子在,云初就没有带着冷风进屋,而是在外边脱掉大氅,准备暖和一会再进去。
外间的崔氏放下针线笸箩,拿来毛巾让云初擦拭头上的积雪。
云初低声道:“我听说,你把虞家弄得很惨,是吗?”
崔氏淡淡地道:“也没有很惨,就是他们家的绸缎铺子全部关门了,专门做雕版的六个工匠,也被铜板挖去当刻字师傅去了,我估计,他家今年刊印佛经的事情恐怕是完不成了。”
“不会出现饿死人的事情吧?”
“不会,您忘记了人家虞昶还有世袭的爵位,朝廷一年要给他们家不少钱粮呢,再说了,人家还有地。”
“看样子,你这是没打算收手?”
崔氏道:“要是手下留情,他缓过来咬我们一口怎么办?龌龊人家,就该过龌龊日子才对。”
云初笑道:“我发现,你现在对高门大户没有一点的好感啊。”
“除过我们家这种专门利国利民的高门大户,其余的那一家不是满口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
“唉唉唉,伱这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也有好的,也有好的。”
崔氏摇头道:“除过咱家,妾身这辈子就没看见一个好的。”
云初摇着头进屋了,崔氏现在偏激得厉害,不过啊,从她的痛苦经历来看,偏激一点挺好的,至少不会抑郁。
看着虞修容躺在锦榻上,美好的身段显露无疑,云初遗憾地舔舔嘴唇,只能看,不能吃这对他这个喝了好多枸杞汤的精壮男子来说,实在是一种惩罚。
那个已经可以满床爬的胖丫头看到云初来了,就飞快地爬过来,冲着他哦哦哦地叫唤,不知道在说什么。
云初贪婪而焦灼的目光被虞修容看在眼里,就小声道:“要不然给夫君纳个妾室?”
听着虞修容咬着嘴唇说出来的话,云初摇摇头道:“以后这种没有诚心的话就给我少说。
你看着文静,到时候小妾进门了,我还没干啥呢,你的眼泪就能把我淹死,你信不信?
就算眼泪淹不死我,你能在我洞房的时候把房子给一把火点了。”
“瞎说,妾身是读过《女诫》的。”
“老猴子天天读佛经,天天说阿弥陀佛,你看他杀的人还少了?”
“要不然把紫鹃打扮一下?”
云初回头看看站在门口双手绞着手帕的紫鹃,撇撇嘴道:“当个人吧,她才比娜哈大一岁,我没有那么好的牙口啃这么一个柴火妞。”
原本很羞涩的紫鹃听云初这样说她,哦的叫了一声就哭着出去了。
“夫君这话太伤人了,要不,妾身给您找一个公孙那样的?”
云初瞅着这个明显口不应心的女人道:“好啊,你去找来,到时候邀请你去听床。”
虞修容给了丈夫一个大大的白眼,就抱着那个胖婴儿滚到床里面去了。
“夫君,你说公孙丢下长安城里的所有家业,跟着裴行俭去了西域,你说她这样做值不值得?”
“不值得,一旦裴行俭遇到没法子解决的事情,他还是会抛弃公孙的。”
虞修容叹息一声道:“枉公孙对他一往情深。”
云初冷笑一声道:“公子佳人相爱,就高人一等吗?晋昌坊那对姓杨的老夫妇,从前隋刚建立起来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一辈子生了九个孩子,死了七个,遭受了那么多的罪,两个人还是不离不弃的,老汉在大食堂碗里有一片肥肉,都要含在嘴里给老婆子带回去。
这样的爱情才叫爱情。”
虞修容干呕了一声,瞪着云初道:“人家好好的夫妻情深被你说的这么恶心?什么叫含在嘴里带回去。”
云初在虞修容怀里掏了一把,过过干瘾,然后嗅嗅手掌道:“可别说恶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