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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
唯一不同的是,她清楚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
孤独是她的常态,而且长达二十年。
在任何场合,她的回答都是“我已有觉悟。”
徒弟决心已定,老师本该勉励赞叹,但随着工匠组这个春天在魔力循环装置、浮空平衡仪两项难关上的重大突破,作为领主,作为星蕊的老师那股隐约嗅到别离的伤感让路禹愈发不舍。
轻快的脚步声自远而近。
“咚咚咚。”敲门声很轻。
得到许可后,梅芙的脑袋探了出来,她眨巴着双眼左顾右盼,发现室内并无外人后,轻轻把门合上。
路禹好奇地歪了歪头:“快到吃饭时间了,小梅芙这是打算和我们一起吗,那我可得亲自去做准备了。”
梅芙连连摇头,金色的发丝一阵飞舞。
塞拉又问:“小路璐又只顾着打牌不理你?”
梅芙下意识摇头,但缓了缓,又点头,接着摇头。
这假动作把两位在梅拉赫赫有名的大魔法师都晃晕了。
单防一位九阶人偶师,一位九阶召唤师的梅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一撇,鼻子呼呼喷气。
“路璐欠我东西不还,还躲着我!”
梅芙的“路璐”发音十分奇特,不知何时起,她将“璐”与“鲈”联系到了一块,结合路禹的别称,别出心裁的为路璐起名“路鲈”。
这种叫法,渐渐地流行开,成为了不少人对路璐的爱称。
作为这个名字的始作俑者,梅芙这么做有着小学男生的纯真——气一气这个笨蛋,看看他的反应。
然而在梅芙口中,与父亲一同变成鱼的“路鲈”的反应是没有反应。
梅芙喊,他就应,不气不恼,也懒得回击,该打牌打牌,该画画画画,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爱好中。
这也是星蕊口中孽缘的由来。
听到路璐欠的是一幅画,路禹和塞拉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梅芙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魔药实践,璐璐姐姐给了我9分;土元素魔法,法古塔尔哥哥给了我8分;厨艺料理,食堂的大厨给了8分;魔具制作,萸草姐姐给了7分多好的成绩啊,大后天就是妈妈生日了,看到这些她一定会开心的。”
“就差他答应的礼物了,他答应好的,现在我快要回去了,画呢!”
能从对待魔药一丝不苟的璐璐手中拿到9分,梅芙的天赋和努力可见一斑,想要在父母面前炫耀,获得嘉奖的她急不可耐地想要回家了。
自从五岁来到晨曦领,梅芙享受着晨曦的资源,接受这里的教育,每隔三十日才能回家居住三天。
起先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晨曦领,重回父母身边。
随后她流连忘返,即便回到家也是喋喋不休地和父母诉说着晨曦的一切。
到现在,回家暂住的几日已经成了她的成绩汇报日。
通过法阵迅速锁定正在霍古边上作画的路璐,路禹一把把他薅回书房。
满脸写着无奈的他找来浊魇,让她帮忙从藏匿画卷的暗格中取出礼物。
“喏。”
递过去后刚想离开,浊魇就用手按住了他的脑袋。
欣赏着画像上以著名的“璐璐缇斯画风”绘制的父亲与母亲,恩爱地坐于园林的长椅上依偎着,欣喜的梅芙突然回过神了。
“你早就画好了?”她皱起了眉头。
路璐很平静,严谨地纠正“不算早,前天吧。”
“那我问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给。”
“担心你又问我要一幅,我要备战下一届【传说之歌】大赏,争取继续连冠,还要筹备和尼希尔先生初次见面展示的卡牌构思与卡图,真的很忙不是我不想给你画,明年好吗?”说着,路璐挠了挠头,“画谁都行。”
路禹和塞拉已经快要憋不住笑了,若不是要维持父母的威严,应该已经破功了吧。
浊魇就聪明得多,拿过装满奶茶的壶,自斟自饮,以压下不断上扬的嘴角。
梅芙拿了画还是气呼呼地离开,而且不忘甩动马尾掀路璐一脸。
打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