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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的喜事给砸晕了。
而后十余日,在彭耆老的高效率下,纳采、问名、纳吉、纳征等流程竟畅通无阻。
过程顺利地让陈青兕不得不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甚至怀疑那萧妙宸是不是传说中的“东施”,嫁不出去,这才赖上了自己?
陈青兕越想越觉得如此。
“罢了,就牺牲牺牲色相,反正吹了灯都一样!”
陈青兕志向远大,对于自己的出身有着一定认知,能够攀上萧家高枝,可少奋斗二十年。
小地方人情味浓厚,乡里乡邻的但凡遇到红白事都会帮一把手,何况陈青兕在村里素有人缘,都乐意沾个喜庆。
反倒是陈青兕本人茫然无措,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毫无经验,硬着头皮问邻居张大婶。
张大婶却神神秘秘将他拉到屋子里,从一个破旧的箱子里拿出了一本已经发黄的册子,说道:“跟着上面学,小心些,别翻坏了,婶子还要传给虎娃子呢。”
陈青兕看着不知传了几代的书册,本能的伸手接过,还没来得及打开封页,张大婶已先一步将他推出门去了。
带着几分茫然地站在门口,陈青兕看了一眼书册内容,随即面红耳赤地将之藏在胸口。
这流传了好几代的招式秘籍,得在夜里四下无人的时候,独自练习才好。
挺直腰杆,陈青兕板着脸向家走去。
回到了自己的寒舍,那是祖上留下来的屋舍,简单的一个院落,三间土屋,院子里左边是菜地,右边是鸡棚,养了九只鸡,中间的空地上还架着几张獐子皮。
在门口站了会儿,看了看天,尚早。
这大白天的研究招式秘籍有辱斯文,自己好歹是圣人学徒。
胡思乱想间,又想到了那位素未谋面未过门的夫人,暗自嘀咕:人家是大家闺秀,跟了自己,可不能让他吃亏。
念及于此,陈青兕快步入屋,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全部武装:头戴草帽,身背猎弓,胸揣秘籍,手拿铁叉,腰间绑着一把柴刀,健步如飞地向铜官山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