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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嘉长公主偏头看她,眼含惊讶:“你素来谨慎,未想竟也有冒进之时。”
她是霸道惯了,不过怎得赵瑾也跟着成这模样了?
正在柔嘉长公主思考着是不是近墨者黑时,赵瑾才不算隐晦地开口:“为富不仁,搜刮民脂民膏,本便不该纵容于此恶行,长公主为民请命,铲除奸人将其家产如数上缴国库,乃大义之举。”
柔嘉长公主一愣:“你是说”
“北疆战火交融,劳民伤财,国库虽不至于空虚,但也不富裕。”赵瑾缓缓道。
柔嘉长公主深思起来:“户部尚书日日哭穷,抠门的恨不得一两银子掰成两半花,若能充盈国库,倒能卖他一个好。”一部实权尚书的好感那可赚大了。
更别说说她本来也没打算放过那人。
敢明目张胆针对于她,说背后没有依仗谁信?
她很想瞧瞧究竟是谁与她过不去。
“不止。”赵瑾道,“北疆将士,朝中多数武将甚至是当今,都要念长公主一份好。”
“的确。”柔嘉长公主不是蠢人,很快就明晓了其中绝大益处。
“与其叫他鱼肉乡里,欺压百姓,不如将这些银钱用在北疆为我大齐浴血奋战的将士身上。”赵瑾顿了顿,“当然,臣妇也有私心,若北疆粮草充足,至少州哥儿他们便没了后顾之忧,或可早日结束战争,平安归来。”
她倒是有钱,也愿意送给北疆,但平阳侯府不能再招摇了。
可若再如先前开善堂一般叫皇后牵头,叫百官家眷捐款,她顺势多捐些,那这回招来的就不知是感激还是怨愤了。
没人愿意一直往外掏钱。
所以方才看过那人种种欺压百姓的行迹,她隐约就动了心思。
若他是钱百万那样老老实实做生意的商户,她当然不会如何,左不过费些脑子与他打擂台,良性竞争便是。
可偏偏他劣迹斑斑。
为民除害也算积德行善了,还更能帮到北疆。
先前粮草被烧一事总叫她提着心,生怕哪日李将军一个没防住,叫敌军与细作断了后路。
若有粮草后路充足,对士气都是不小的鼓舞。
“你此计倒是可行。”柔嘉长公主很快就应了,“虽不知他背后是谁,但明摆着是同本宫过不去的,收拾他不过早晚。”
好处显而易见,而代价不过是牺牲一个对手,得罪一个本就对她抱着敌意的人,这笔买卖可太划算了。
“还是先尽快弄清楚他背后势力的好。”赵瑾笑了笑,“方才只是提议,即便要动手,也总该弄清楚对手是谁,臣妇也不会叫长公主一人担了火力。”
观那人来势汹汹之行,柔嘉长公主在化宁的产业倒了,下一个只怕就是她的产业了。
她傻了才不会早做应对,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