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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男人赤裸的脊背,小姑娘羞得微微红了脸,怯生生的拿过巾帛,小心的为他拭身。
男人身姿颀长健硕,宽肩窄腰,常年沙场拼杀,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深深浅浅的疤痕,落在那古铜色的紧实肌肉上,并不碍眼,反倒是更增添了男人的雄性魅力。
“这次出征,世子爷又添了伤,您真是辛苦。”小姑娘轻轻的为他擦拭,说话的语气温温柔柔,带着一点儿讨好的味道。
男人闻言转过身,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像初春里刚抽出粉嫩的花苞,俏生生的映入男人深邃的眸子。
男人沉默的睨了片刻,冷不丁的抬手捏住了那水嫩嫩的脸蛋儿。
常年习武握刀的大手粗粝,捏在小姑娘细嫩的脸上,又酸又麻且疼。
“哎呀——您,弄疼我了。”
小姑娘不由得轻唤出声,瞥着男人阴冷的脸色,却又有些胆怯,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像鸟儿轻薄的羽翼挠着耳朵一样。
男人哂笑了下,刚毅冷肃的面上终于带上点儿温度,他随即放开了手,垂眸看着她,鼻孔里哼了下,道:“你在府中养尊处优,只知晓享福,倒是养得珠圆玉润。”
她自幼跟在世子爷身边,怎不知他脾性。
听了这话,小姑娘心里一紧,暗暗思量着,莫不是那件事,被他看出了端倪。
五年前,陆戟奉旨随大军收复河西,战事持续到第三年的时候,主帅意外过世,战事吃力,陆戟奉命归京,临危受皇命接任主帅之位。这一仗着实艰难,不知要打到何年,公侯夫人恐儿子在艰苦的前线缺少照料,临行前,让儿子带个贴身伺候的人过去,陆戟大手随意一指,选中了自幼养在府中的孤女,秦晓柠。
秦晓柠本就是陆戟身边的人,国公夫人索性让她做了陆戟的侍妾。
秦晓柠跟着陆戟随军赶去河西,只是没成想那边的环境如此恶劣,刚出了嘉峪关,便是风沙漫天,吹得人脸上起皴,行军这一路,更是颠簸得人能散架子,一日三顿都是硬邦邦的糗粮,连口热水都没有。
秦晓柠不想吃这个苦,假装重病,陆戟只好命人将她送了回来。
那次,她明明装得很像啊,难道被他识破了?否则,也不会刚归来,便不给她好脸。
这家伙,一向不太好糊弄。
“想什么呢?”
陆戟整暇的瞧着他,淡淡悠悠的开口。
“哦,没,没什么。”
秦晓柠有点心虚,连忙拿过衣裳服侍他穿:“这倒春寒最伤人,世子爷快穿好,刚洗完澡,当心着凉。”
一副殷殷关切他的模样。
“你少跟我装。”
陆戟不悦,夺过她手里的衣裳,小姑娘被拽得一个不稳,一头栽在他身上,硬邦邦的胸肌,跟撞在石头上一样,咯得生疼。
“哎呀——”她捂着额,轻呼出声,疼得小脸儿皱在了一起。
陆戟却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大吃吃的立在那里,两手垂着,也不扶她,语气里满满的调侃:“嗬!投怀送抱,是吧?”
调侃了一句,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垂眸睨着她:“怎的?盼着本世子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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