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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到了一百,怎么又回到了八十?”
“嗯?”
她将信将疑回头看去又重新数着。
“县侯,松赞干布来了。”
闻言,张阳朝着村口看去,就见到松赞干布正带着一个人站在不远处。
张阳带着女儿与熊大走上前,揣着手问道:“赞普,你怎么又来了,不怕被炸死吗?”
松赞干布爽朗一笑,又道:“不会的,火炮不长眼,但人都是长眼的。”
他又介绍道:“这位是南诏使者独罗。”
小清清认识松赞干布,但不喜欢松赞干布这个人,她眼神带着一些轻蔑,揣着手盘腿坐在熊背上。
独罗当即跪地,面朝着泥泞的土地俯下身大声道:“还请县侯救一救南诏。”
张阳背过身不去看他。
对方没有回话,独罗皱眉看向松赞干布,这举动是他要求的,按照他的话语是要当即下跪求援的。
眼看张阳不搭理这个南诏使者就要离开,松赞干布三步并两步,上前又道:“县侯,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赞普,我不过是个县侯,如今不过是个太常寺卿,说什么要拯救南诏,我做不到。”
“县侯确实做不到。”松赞干布又道。
“那你还带来人做甚?”
看张阳面色不悦,松赞干布连忙道:“县侯,其实让他来骊山跪求相助,并不是为了要救南诏。”
此刻就连南诏使者独罗都讶异了,他听到这话不解地看向松赞干布,偶尔神情带着恼怒,感觉被蒙骗了。
“赞普,我很忙的。”
“县侯能忙什么?大雨刚刚过去,秋收还要延后几天的。”
张阳瞧了一眼田地里的麦子,颔首道:“所以我不愿意和赞普聊天,太无趣。”
松赞干布小声道:“礼部对南诏早有布置吧。”
又回头看了一眼南诏使者,这人长得不高大,因为刚刚俯身磕头,他的额头处还有些泥土。
现在这人的神情很复杂,有惶恐,有焦急,也有恼怒。
这脸色端是精彩。
“赞普也想插手南诏的事?”
也没等他回话,张阳又道:“我劝赞普不要横插一手,坏了朝堂的安排,赞普也会被责罚的。”
“县侯误会了,吐蕃不会插手的。”
说罢,松赞干布扶起还跪在地上的独罗,又道:“在长安城的这两年,时常看典籍,其中对南诏也有了解的。”
他来回走了两步,又道:“现在南诏分为四个小部落,独罗所在的便是巍山一带的南诏。”
独罗不住点头。
长安城当然有关于南诏的典籍,那多数都是从前隋留下的,南诏这个称呼并不能算一个国名,而是一个部族的名字,当然了人家自诩小国来朝贺大唐,也没人拦着。
正如松赞干布所言,在大唐地界的另一头除了南诏,还有其他几诏。
当年记录距离现在已经有数十年了,张阳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那边到底发展成什么模样。
只是知晓在昆池又或者现在该叫洱河?
在那片大湖的周边,还有其他小部落林立,分别是越析诏、浪穹诏、施郎诏。
南诏也不过是其中一支。
松赞干部又道:“难道大唐不想要一统南面?”
张阳笑了,笑得有些开心,到底是他松赞干布一统了吐蕃诸部,在长安城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沉淀,在长安城疯狂补充着各类典籍学识。
当年他一统了吐蕃部族,也觉得大唐应该借此机会一统那片地域。
“既然赞普想到了,朝中也会想到。”
“天可汗已然这般打算了?”
张阳摇头道:“天可汗是仁德明君,如此明君怎么可能去攻打秋毫不犯的那些小部落,这不是我们大唐的作风。”
松赞干布又道:“那就让独罗带兵为天可汗一统南诏。”
独罗此刻正在哆嗦,他听着这位县侯与赞普的话,好像听见了不得了的事情。
张阳低声道:“所以当初天可汗让赞普来长安城,是一件很明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