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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牵住她的手,让她走在里面,他边问:“你小时候一直住在这里吗?”
江稚想了想,“算吧。”
沈律言说:“环境很好。”
他又随口一问:“后来怎么去了北城?”
江稚望着辽阔的天空,声音有点空灵:“我父亲接我过去的。”
她轻声细语:“那个时候我外公外婆都不在了。我没办法,只能跟着我父亲走。”
就连在鹤巷的这栋房子。
都不完全属于她。
证件都攥在江北山的手里。
母亲快被医院赶出来的时候,她是想把这套房子给卖了的。
可她跪在江北山面前,他都不肯把证件给她。
沈律言有句话是没说错的,眼泪和哀求没有任何作用,换不来良心,也得不到怜悯。
沈律言没再问下去。
鹤巷的邻居都还记得江稚,她从小就是这儿长得最标致的小姑娘。
皮肤白,底子好,长得漂亮不说,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好。
从小就乖乖的,特别听家里人的话。
后来家里出现了变故,就很少见到她。
如今见她回来,也很高兴。
“阿稚,这是你男朋友啊?”邻居用的是南城的方言。
江稚松开了他的手,“不是。”
吴侬软语从她口中说出来特别的糯。
沈律言听懂了,倒也没有因为她急于和自己撇清关系就不高兴,他重新握住了她的手,“看不出来江秘书在这儿还挺受欢迎。”
江稚说:“那还是远远不如沈先生。”
沈律言笑了下,换了个话题,“饿不饿?要去吃点东西吗?”
江稚没和他客气:“巷口有家面很好吃。”
沈律言拉着她:“走吧,我请客。”
他腿长,步子大。
江稚吃力的跟过去,几乎是被他的力道带着往前走,她抬头有点呆愣望着他的侧脸,夕阳昏黄色的光均匀落在他身上。
光线耀眼,他更耀眼。
如果时光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如果沈律言能喜欢她就好了。
短暂的宁静被手机铃声打破。
沈律言接起电话,耐心听完对方说的话,懒洋洋回了几个字,“知道了。”
他停下来:“你很饿吗?”
江稚说:“还好。”
沈律言顿了几秒,“那先和我去趟机场?”
江稚沉默了会儿,问:“是去接谁啊?”
沈律言没和她细说,简单告诉她:“盛西周带着岁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