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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那个时候,王老师你就失去了被从轻处理的机会。”
郭达注意到,随着自己的这些话,王老师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些明显的汗珠。
“王老师,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谈话,也是你最后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我不希望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是在看守里。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言尽于此,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的了。”
郭达的语气已经变得非常严厉。
说完之后,他目光凌厉的注视着王老师。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静到可以清晰的听到墙上挂钟的走动声。
“郭队长,我…我说。”
几分钟之后,经过无比艰难的内心挣扎,王老师开口了。
“三年前,我和现在一样,也是初三毕业班的班主任。
那个冬天,大概是三月份,校长李长德找到了我,让我带着班上的两名女生去县里一趟,去见一位县里的领导。
当时,我很奇怪,我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县里领导为什么要见我?还要带上两个女生。而且,李校长点名让我带的那两个女生,学习都很一般,只是长相比较秀气。
李校长告诉我,县里那位领导非常关心教育,要找我和班里的学生了解一下毕业班的学习情况。
我虽然对这个解释不太满意,觉得有些牵强、很不对劲,但李长德毕竟是校长,再加上还是县领导发话,我一个小小的中学老师,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
就这样,我在第二天上午,就跟李长德一起,带着班里的两个女生来到了县里。
到了县里之后,李长德带着我们到了一家旅馆,在旅馆的一个房间里,我见到了李长德口中的县领导。
那位县领导很严肃,五十多岁的年纪。
我听李长德喊他为张主任,当时,李长德根本没有要把我介绍给张主任的意思。他只是非常谄媚的小声与张主任说了几句话。
之后,他就把我带出了房间。
他告诉我,张主任要和那两个女学生谈话,通过她们侧面了解教学情况。
我觉得情形有点不对,要找学生谈话,为什么不在办公室谈,而是到宾馆这种地方。但我向李长德表示疑问之后,李长德告诉我,这是张主任的工作风格,张主任经常会在宾馆找人谈话。
对这个解释,我虽然还有所怀疑,可李长德毕竟是校长,我在无奈之下,也只能听之任之。
李长德把我带到了楼下的值班室,我们俩就在那里等着张主任结束与两个女生的谈话,这一等,就是将近三个小时。
随着时间的延长,我心理越来越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直到三个小时之后,张主任才从楼下走了下来,我听到张主任对李长德提出了表扬,说他这次干得不错,让他做好善后工作。
李长德送张主任出宾馆后,我怀着不安的心情上了楼。
当我打开房间大门,走进去之后,我被眼前所见到的一切惊呆了,只觉得脑袋嗡翁作响,差点没晕倒在地。
我的两个学生,就像受伤的小兔子一样蜷缩在床上哭泣着,她们两个都光着身子,稚嫩的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床单上还散落着斑斑血迹。”
说到这里,王老师的声音有些发颤,眼角已经有泪水滑落。
郭达和他手下的那名干警,眼睛瞪了起来。虽然他们早就知道了一些情况、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对这样的禽兽行为气愤不已。
擦了一把泪水,王老师继续说道:“看到眼前的这副场景,我在片刻的震惊、慌乱后,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马上报警。
我的两个学生才16岁啊,还没有成年呢,就遭受了这样的非人虐待,给她们的身心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必须要让那个张主任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是,还没等我打电话报警,李长德就已经急冲冲的走了进来,把房间门关上。
当我提出要报警的时候,李长德却打了我一个耳光,还警告我,如果我敢报警,不但会失去教师工作、生命安全也得不到保证,我的家人也会跟着受牵连,我丈夫,我儿子,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