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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事的那日,三堂哥和他的师父,也就是岳父。
挎着个篮子过来烧了个寿香,然后三堂哥留下过了一夜,隔天把大伯送上山下了葬才回去的。
听到杨若晴的问,曹八妹道:“那天三弟走的时候,跟永进那说了,头七和五七,还有七七,都要过来的。”
杨若晴道:“这就好。”
“那兰儿姐那边呢?咋说?她可是早就出了小月子,能跑能跳了。”
提到杨若兰,曹八妹的眉头就紧紧皱在一起。
“莫提兰丫头了,你大哥和二哥都说了。”
“将来啊,就算是二伯和杨若兰遇到麻烦事儿了,跪在面前,也不会搭半边手。”
曹八妹愤怒道。
看到曹八妹这副样子,杨若晴能理解她,还有大房两位堂哥的愤怒。
大伯杨华安即便品行再不端正,说到底,也终究是偷鸡摸狗,或者做一些无聊而自私的事情。
在亲情来往这块,大伯做的,比二伯要好。
不说别的,就拿当初自己一家从老宅搬来新宅子,办进屋酒说吧。
大妈和几位堂哥是夹在里面出力,帮忙。
大伯虽然懒,可是,该送的进屋礼,他也是没有落下。
因为他念过很多年的书,还有一股子念书人的骄傲。
所以帮杨华忠招呼宾客,或是写些请帖啊,对联啥的,那是很积极。
而二伯呢?
压根就不跟家里这些兄弟们人情走动。
当初二妈去世那一小段日子,还有杨若兰嫁给那日松做妾的那几日。
二伯倒是跟老杨家人很贴心,走动的也勤。
如今想来,那是因为他用得着这些人了,所以就来贴。
现在利用完了,他自个也找到了第二春,所以带着儿子躲到外面潇洒快活去了。
就连亲大哥过世这样的事情,他都不露面。
太凉薄,太可恶了。
“回去跟大哥和二哥转达下我的态度,”杨若晴出了声,对曹八妹道。
“我们三房,还有我和和棠伢子,跟你们大房一样。”
“往后二房的一切事情,咱都是磕瓜子看热闹的,要再插手,哼,咱都是傻老帽!”她道。
曹八妹点头。
“谁是傻老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