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玄胤翻箱倒柜,只差把自己房间掘地三尺,可还是没找到平安符。奇怪呀,宁玥把平安符还给他后,他立马就缩进抽屉了,怎么……无缘无故就不见了呢?
他的房间平时只有冬八一人打扫。
他对冬八道:“去打听一下,我不在的时候,有谁来过?”
冬八问了一圈儿回来,直摇头:“没谁。”
这就怪了。
难不成谁会隔空取物?或是平安符自己长了翅膀?
……
宁玥来葵水的事儿很快传到了老太太屋里,一大早去请安时,老太太正心情愉悦地与儿媳们说着这件事儿:“婉儿、珍儿都比玥丫头小呢,一个去年来了,一个今年夏天也来了,她们大姐最早,不足时而就有了葵水。我前段日子还琢磨着玥丫头翻过年就该十四了,怎么还没动静,要不要给弄点补药调理调理,这不……就来了!”
听得出来,老太太是真的欢喜。老太太对这些非亲生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疼爱,无人知晓。或许谎话说一千遍也成真,又或许这些孩子真的是她寂寞人生里唯一的救赎。
二夫人笑道:“来了葵水就该是大姑娘了!”
&啊。”老太太点头,问向一旁的宝珠,“红糖水备了没?”
宝珠道:“备了,也通知膳房记了日子,每月按时送到棠梨院。”
其实老太太待别的孙女儿也是这般妥帖,偏宁溪吃味儿,觉得宁玥那个只配在床上苟延残喘的病秧子,凭什么行走在阳光下?
宁溪的手恨不得揉烂那一方帕子!
跨过门槛的宁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地想笑,这就是被对方逼得抓狂的感觉吗?前世的自己可是每天都在经历这种痛苦,你才多久,怎么就好像受不住了?
似是感受到了宁玥的嘲弄,宁溪猛地抬起头来!
但宁玥又怎么会让她抓到把柄?宁玥微微地笑着,在阳光射进来的地方,发丝与睫羽被照得透亮,就好像,她是这个世界的光。
宁溪的眼睛被深深刺痛了。
宁玥笑着与她擦肩而过,对着老太太与二夫人、三夫人行了礼,蔺咏荷仍在装病,没来请安。
二夫人笑了笑,朝她招手道:“刚刚还在说你呢!”
&说我什么?”宁玥在二夫人身边坐了下来,宝珠奉上一小碗红糖姜茶,宁玥顿时明白她们说了什么了。
老太太就道:“肚子痛不痛?”
宁玥微笑着摇头:“不痛。”
老太太放心地嗯了一声,叫宝珠摆饭。今儿庆祝宁玥成大姑娘,桌上多了好几道菜,老太太也免了两位儿媳立规矩,叫坐下一块儿吃。
席间,老太太向宁玥唠叨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忌生冷云云。
前世没人与她说过这个,流血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快死了,躲被子里哭了半宿。而今一想,真是幼稚。
用过早膳,几个孩子陆续去上学。
经过一系列的“突发”事件,宁玥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好骗好哄的傀儡娃娃,下人们对她的态度,从棠梨院到福寿院,再辐射到整个人将军府,都发生了质的改变。比如以往她的马车从来都是最后一个,现在竟比宁溪的还靠前。
宁玥慢悠悠地上了马车,余下的三姐妹,除宁婉之外,另外两个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姐姐,你不觉得三姐姐太过分了吗?一点长幼尊卑都没有!”说话的是宁珍,她与宁溪一丘之貉,自然讲不出一句好话来。
宁玥是嫡女,宁溪是庶女,几时轮到嫡女给庶女让位了?
宁婉淡淡地拢了拢鬓角的发丝:“是啊,真是看不过眼呢。要不,把她拖下来打一顿吧?”
宁珍噎住。
几人很快到了学府,昨天的击鞠大赛,学院的仕子虽无缘前三甲,但仕女得了第一,院长十分高兴,亲自表扬了几位夫子与参赛选手。尤其对新来的宁玥,简直是赞不绝口。
&终测评好好考,考好了,我给太学的博士们举荐你!”
太学是西凉的最高国立学府,是所有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在太学授课的老师谓之博士。宁玥当然不是真正的爱学分子,之所以想报考太学是为了掌握并借助这股力量。数年后,司空朔专权,宦官横行,群臣攻之不下,太学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