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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看了一眼脚下,那女子虽然衣衫脏乱,脸庞染着鲜血,却瞒不过他的眼,此女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见她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慢慢恢复了清明,萧月生暗赞一声,此女实不简单,意志顽强,逢此惨变,仍未崩溃。
随后,他不再理会其他,向灭绝师太拱拱手,随即身形一闪,消失在众人眼前,令一直注意他的峨嵋派诸人心中惊奇,转眼四顾,却不见他的人影。
车厢内,一身青衫的他蓦然闪现,身形潇洒。
“姐夫,怎么样了?”方碧琳侧坐在香榻上,靠着贝锦仪,秀气的眉毛微扬,关切的发问。
其余诸女的盈盈妙目也望向他,目光澄静如水。
刚才,她们已自方碧琳的口中知晓,也极是关切那女子的姓命。
“不要紧了。”萧月生冲着方碧琳温和一笑,坐回轩案前,重新拿起了紫毫笔,醮了醮墨,将碧绿的玉镇拿开,便要继续书写。
“师兄——!”林晓晴娇嗲糯蜜的声音响起,她长发披散,宛如黑锻,闪闪发亮,将脸庞衬得越发雪白如玉。
萧月生无奈的停下笔,放回架上,转身望向她们几女,一摊手:“可能是遇到劫匪,如此而已,……这样的事很常见,不必大惊小怪。”
“可是,死了很多人啊!”林晓晴娇嗔道,明眸圆睁,对于大师兄的冷漠颇是不满,人命关天,岂能儿戏?!
萧月生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死都死了,又不能复生,……这是乱世,人命如蝼蚁,况且,这一次光明顶之行,会死更多的人,眼前只是开胃小菜罢了。”
众女沉默无言,车厢内安静了下来。
对于光明顶之行,她们一直并未太过放在心上,因为心里有根顶梁柱支撑着,总觉得有大师兄在身边,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今曰听到方碧琳的描述,心中震撼,加之萧月生的这一通话,给了她们深省,方才认识到,自己将要踏入武林厮杀中,稍不小心,便有丧命之险,绝非儿戏。
方碧琳这时才插上嘴,轻叹了一声:“那位姑娘伤势太重,没想到真能救活!”
“只要没咽下气,你姐夫便能救活。”贝锦仪抿嘴微笑,一脸温柔的瞥向丈夫,宛如一汪春水。
萧月生看了贝锦仪一眼,微微苦笑她情迷心窍,骄傲之色溢于言表,摇摇头:“是那个姑娘运气好,命不该绝罢了,若那一剑刺中了心脉,她早已断气,我也回天无力。”
“也不知是何人造的杀孽,如此残无人道,妇孺都不放过!”方碧琳愤慨的重哼,秀美的脸庞低沉。
“……师兄可有什么线索?”林晓晴蹙着黛眉,望向大师兄。
萧月生坐在轩案旁,离她们极近,可嗅到她们幽幽的体香,柔和的珠辉下,她们活色生香,诱人无比。
听到林晓晴娇嗲的问话,他轻抚着黑亮的八字胡,微微皱眉:“依脚印来看,应有十来个人,武功皆是不俗。”
在常人眼中,对于两帮人的脚印,根本无法看得出来,那里的脚印极是混乱,但在萧月生眼中,却是一眼可辨。
“十来个人……”李若云侧坐于前头的香榻上,冷若冰霜,轻轻自语,清冷的目光望向大师兄。
她一头黑亮的秀发披在玉肩,脸庞白皙如玉,上半身挺拔,玉女峰茁怒,显得优雅端庄。
萧月生也抬头,与她目光相触,两人默契已深,能够看懂她目光之意,摇了摇头。
后方榻上的诸女看到了两人的情形,贝锦仪与周芷若心中升起淡淡异样,却只能压在心底。
林晓晴与李若云相处多年,李若云的话少,故得常常揣度她的心思,时间一久,也颇有默契,娇声道:“二姐想除去这些人么?”
“嗯。”李若云淡淡点头,神情平静无波。
“这些人残忍如此,着实该死!”林晓晴娇声怒哼,但嗓音娇嗲糯软,听不出怒气来。
贝锦仪抬头望了望前面的窗户,笑了笑:“师妹不必心急,家师是定不会饶过他们的。”
林晓晴也不由笑了起来,想到了灭绝师太的脾气,她嫉恶如仇,眼里丝毫揉不得沙子,见到这幕惨剧,岂能放过?!
“我得赶紧过去了。”方碧琳便要起身,心下不舍,坐在柔软的香榻上,周围清香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