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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电话又拽了过去:“不是,哥儿们,捐俩钱儿这么费劲吗?”
“不费劲,我不捐,谢谢。还有事儿么?我英雄等着拔旗子呢。”
“这次中国周不仅会全面介绍国内和非典斗争的历程,还会为那些在非典中付出辛劳甚至生命的医护人员募捐,善款既表达咱们海外学子的爱心也是爱国之举。捕蝉买期权花了都不止几十万(欧),捐两百(欧)不算很过分的要求吧?”
他以为能说动端木,哪知端木对他的话却不以为然:“你拉捐就拉捐,别扯什么爱不爱国。我问你,你这是官方活动么?”
“不是。”
“那你是学生会的么?”
“不是,你如果需要学生会的人跟你说这事我也能找到。”
“既然这次的活动不是官方组织的,你也不是学生会的,那我理解的没错,这就是一次私人活动,那我想捐就捐,不想就不捐。咱们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你不能因为捕蝉有钱就要求我必须捐,更不能因为你活动里带了‘中国’二字就逼捐,你要这态度,那我就俩字:没钱。”
端木对中国周和捐善款的冷漠让董锵锵颇感意外,虽然他本来也没指望端木能捐很多,但一分没有他觉得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他缓和了下语气:“刚才我态度不好,我跟你赔个不是,我想知道,你不捐就因为这不是官方活动么?”
“当然,不然这钱给出去用到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你知道么?你也不是学生会的,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会不会专款专用,不被某些人中饱私囊。献爱心我没问题,但最起码我得图个心里痛快,这没毛病吧?”
董锵锵被问得一愣,他确实没怀疑过郑春花的人品,但端木的担心不能靠他的口头保证被化解。
他脑子转了转,计上心来:“好,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那我换个说法。刚才你不是问有什么好处么?这样,你给的钱不算捐款,而是买赞助商的广告位,你就当我是学生会里负责拉赞助的,这说法你能接受么?”
“赞助商广告位”端木似乎犹豫起来,“怎么说?”
“你是我第一个找的,如果你同意赞助,广告位你排第一个。捕蝉的牌子也能亮出来,虽然知名度能上升多少不好说,但至少你在社会责任和机构荣誉这两块儿有的吹了,捕蝉网站上不能只是倒腾钱那点儿事儿吧?你总得有些能装逼的内容吧?”
“继续。”
“你这次给自己打了广告,等以后捕蝉做大了,招人时一说我赞助过中国周,还给国内捐过爱心款,我是为祖国人民服务过的投资公司。就算你是个投机客,大家也得夸你是爱国投机客,而不是土老帽臭有钱的。我还告诉你一点,这次中国周我们还准备邀请特里尔的电视台和纸媒给我们做专访,回头人家镜头里给赞助商来个定格画面,没捕蝉,你说你冤不冤?亏我还第一个想到你,哼哼唧唧这么不痛快,算了,我找老白,他肯定比你更想排第一位,他做旅游生意更需要知名度。”
“哎,你等等,你这话真的假的?”端木半信半疑道,“你们真打算找媒体?”
德国媒体是董锵锵编的,他不确定郑春花能不能约来,但目前只能这么忽悠,先把端木拿下再说,他从没想到端木会这么麻烦。
“我骗过你么?我们甚至有可能约到孙涛来致辞,孙涛是谁不用我再跟你解释了吧?”董锵锵心想:既然都已经吹出去了,索性吹大点儿,反正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
“那你要这么说”端木喘着粗气纠结了两秒,“那捕蝉捐100(欧)吧。”
“你端木总财大气粗的才捐100,这不是让人笑话么?300吧。”
“我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110。”端木肉疼道,“我告诉你哈,他们谁钱多也得排我后面,捕蝉必须在赞助商第一名,别忘了你也有捕蝉的股份。”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啊,10欧10欧的加啊?300。”
“150。”
“那你好好留着吧。”董锵锵假装生气,“忘了告诉你,赞助商的排名不是按时间顺序和公司名称首字母的顺序来的,而是谁钱多谁放第一位,充分体现我们对赞助商的尊重。你也别跟我着急,这是学生会定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