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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毕问天哪里有他这么高明的大局观,哪里有他这么深不可测的智慧,别说毕问天了,就是杜清泫也和他无法相比,放眼整个国内,他才是命门之中的第一人。
风一吹,何子天又清醒了几分,错觉,刚才肯定是错觉,他是被毕问天上好的卖相欺骗了眼睛,毕问天卖相虽好,但本事却是一般,只能说是偶像派,而不是如他一样是偶像兼实力派的真正高手。
“子天,来了。”毕问天冲何子天打了一个招呼,伸手一指院中的藤椅,“坐,喝茶还是白水?”
“喝茶吧,红茶。”
“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喝白水,什么时候变了性子子?”毕问天一边吩咐纪度上茶,一边好奇地问道。
“呵呵,改喝茶很多年了。”何子天落座,笑着摆了摆手,“爱喝白水已经是老黄历了。”
“喝茶好,喝茶据说可以延年益寿。”纪度上了茶,毕问天亲自为何子天倒了一杯,“难得你来找我,子天,有什么指教?”
“据科学家研究一些长寿人群得出的结论是,长寿的老人们中,喝茶的只占极少数,大部分人平常只爱白水。所以喝茶长寿的说法未必正确。”何子天一边说,一边抿了一口茶,“好茶,正山小种红茶,特级。”
“既然白水最好,为什么你又要喝茶呢?”毕问天笑问。
“白水太淡了,淡而无味。虽然喝茶未必可以延年益寿,但也没有坏处,还可以品味茶香,何乐而不为?”何子天淡淡一笑,环顾了小院一眼,“问天,你这个地方不错,在京城,你有几处这样的院子?”
“也没几处,怎么,你有兴趣?有兴趣的话就拿走,我送给你。”毕问天哈哈一笑。
“免了,免了。”何子天摆了摆手,“无功不受禄,再说我也不是爱置办房产的人。”
“说吧,子天,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再何子天绕来绕去不点明来意,毕问天就直接切入了主题。
“元元怎么没在?”何子天还是没有点题,回头见只有纪度一人站在毕问天身后,不由问道。
“元元有事情出去了。”毕问天随口一答。
“是去石门了吧?”何子天淡淡一笑。
毕问天眼皮一跳,何子天消息太灵通了吧,元元前脚刚走,他怎么就知道元元去石门了?元元去石门的事情,总共没有几人知道,不可能是走漏了消息。难道是何子天推算出来的?
不可能,何子天再厉害,也不是命师,不可能推算出来元元的一举一动,更何况元元又不是施得。施得和何子天关系密切,又是何子天的关门弟子,何子天可以推算出施得的大致动向不足为奇,但元元和何子天离得很远,不但空间距离上远,亲密程度上也远,何子天怎么就知道了元元的动向了?
见毕问天一时惊愕,何子天云淡风轻地笑了:“我不但知道元元去了石门,还知道元元去石门是为了寻找她的孪生姐妹刘落落,问天,我说得对不对?”
毕问天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惊讶:“子天,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应该知道。”
“我怎么就不应该知道了?”何子天笑得很从容,“元元有一个孪生姐妹的事实,2年前我就知道了,你们现在才知道,足足比我晚了2年。2年的时间,问天,你错过了多少机会呀。”
毕问天缓缓地坐回了座位,目光深沉:“子天,我知道你布局一向深远,论目光长远,我不如你。但有时布局太深远了,也未必是好事,因为谁也不是神仙,算计不了那么长久,中间变数太多了。所以,与其一算二十年,还不如只看眼前。”
“只看眼前是鼠目寸光。”何子天呵呵一笑,“何况在我看来,问天,你从来不是一个只看眼前利益的人。”
“对有些事情,我看得长远,但对有些事情,又只看眼前。”毕问天不理会何子天的傲然,虽然他心中微有惊讶何子天似乎和以前相比,大不相同了,以前的何子天沉稳低调,从不说过头话和风凉话,现在何子天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改以前的淡然,变得有几分咄咄逼人了,“比如元元的事情,我就看得比较长远,比如施得的事情,我就只看眼前。”
“哦?为什么施得的事情,你只看眼前呢?”何子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