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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很是强烈,恰好这时黄忠正在到处翻找录音的资源,电话里一时没有了声音,吴清晨转过头,望向坐在旁边的季明明,“季警官,这三天来,外面都怎么说我?”
“终于想知道这个了?”季明明看了吴清晨一眼,眉毛抬了抬,却很快摇了摇头:“不过,这个问题你问错人了,这三天来,我一直跟着你上上下下。外面有什么看法我都不知道,就我看嘛,你挺倒霉,我也挺倒霉,摊上了这么桩事。”
“这……”
倒霉的吴清晨又一次无言以对。
“不用这个表情,既然你已经问到了这个,我们正好进入下一个环节……”
一边说,季明明一边抬起手,拨了拨耳麦和喉咙对讲机的控制器,同时喉咙微微动了几下,大约和上级说了些什么,完成这些之后,季明明又按了按控制器,继续和吴清晨说话:“……好了,马上就有人来了,到时候你再仔细问吧。”
“马上就有人来?”
“恩,而且是你的熟人……陈文明,这个名字你肯定熟吧。”
这个名字确实挺熟。
陈文明,吴清晨初中高中六年同学,彼此认识已经十几年,互相为彼此好几份工作的介绍者,好几家公司的同事。
这样的关系,大多数情况下已经能称得上相知莫逆,不过,吴清晨天生就是怎么也热情不起来的性格,
从小独自生活,吴清晨朋友极少,陈文明就是其中的一位。
听到这个名字,吴清晨的眼睛立刻睁大了许多:“陈文明?他到北京来了?
“对头。”季明明点点头确认:“估计已经到了第三道卡,马上就到这里。”
总算有一位熟悉的朋友就要出现,吴清晨的心情一下子兴奋起来。电话一边,黄忠还在和网吧里的其他几位大呼小叫,吴清晨提起电话,还在考虑该怎么暂时结束谈话的时候,“笃笃笃……”房门响了三声,两位军官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啊,黄哥,我这里突然有点事,下次再聊。”
挂断电话,吴清晨转过头,两位军官身后,一位高高瘦瘦,上身一件不是很合身的t恤,下身一条没有腰带也没有纽扣的休闲裤,戴着一副眼镜的年轻男子也走进了房门。
“哈,陈文明!”
吴清晨一下子站了起来。
刚刚走进房间的时候,陈文明脸上明显很有些拘束和彷徨,这很容易理解,并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享受到“已经到了第三道卡”的感觉。
看清房间里熟悉的陈设,陈文明刚刚感觉到惊讶,吴清晨也同时叫出了他的名字。
“哈,吴清晨!你真的在这里!这里真是……这里真是……”
和吴清晨第一眼看到这套房间的时候一样,惊喜地叫了吴清晨一声,陈文明禁不住地四周张望,嘴唇张动半天,最终还是没法准确地说出心中的感觉。
“坐,快坐。”
三天不到,两位好友重新相见,已经身在千里之外的首都,却又身处和江县几乎一模一样的房间。
可想而知,三天来各自的经历,加上这样的情形,吴清晨和陈文明两人心中都有无数的问题和对彼此的问候。
可是,忙乱地互相关怀几句之后,吴清晨和陈文明都渐渐安静下来,没有了继续寒暄的兴致。
这一部分是因为两人都是雄性,天生就不擅长表演小别胜新婚的桥段,另一部分是因为……
此时此刻,除去吴清晨,陈文明,和早已经坐在沙发里的季明明之外,房间多出了四位军官。
而这四位军官和陈文明同时进来之后,就一直站在陈文明的四周,大部分时候都是满脸严肃,纹丝不动,好不容易例外了三次,却又分别是阻止了陈文明握住吴清晨伸出的双手;阻止陈文明坐到吴清晨身旁;如临大敌地要求陈文明立刻放下手里的危险锐器----当时,陈文明已经应四人的要求,坐上了沙发对面的一只小板凳,离吴清晨至少三米,不小心碰到了玻璃小茶几表面,吴清晨刚才随手乱丢的一串钥匙。
可想而知,经过四位军官如此尽心尽责,专心致志,严阵以待地破坏气氛,陈文明和吴清晨的谈话兴致很快就有如高山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