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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德尔莫带来的感动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更紧迫的任务沉甸甸地压在了三人心头。奥尔良公爵的关系走不通,接下来该去求谁呢?
摆在殴仁等人面前的选择并不是很多,毕竟在巴黎他们只能算是外乡人。殴仁的父亲返回了弗兰德斯军团,暂时指望不上。而且以这位父亲的脾气,恐怕只会将殴仁吊起来狠狠地抽一顿,根本别指望他帮布律纳和约书亚说好话。
想了半天,殴仁说道:“我去找米拉波侯爵!”
卡斯德尔莫苦笑了一声:“约书亚可是得罪过那位侯爵,他恐怕不会帮忙的。”
好吧,自由之友会的几个主要人物都是奇葩,在各自的关系网中都要得罪那么一两个人,无形中将事情变得非常复杂。沙尔特公爵那里不待见卡斯德尔莫和殴仁,米拉波那里又不待见约书亚,让人是左右为难。
不过殴仁还是愿意去试一试,对他来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去尝试。更何况他对米拉波还有一定的信心,作为第三等级的优秀代表,他总该为公理说话吧!
只不过殴仁的失望比希望来得快得多,他刚刚对米拉波说明来意,请求这位侯爵去营救被捕关入巴士底狱的布律纳之后,就立刻遭到了米拉波的无情拒绝。
“德.拉斐尔先生,您的请求让我十分为难,也十分尴尬。你们怎么能肆无忌惮的攻击一直在想办法为改革、为立宪奔走的内克尔先生呢?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甚至是无耻的污蔑,这样的行为不受到惩罚,那法国的法律还有什么作用?请离开吧,德.拉斐尔先生,这个忙我不能帮!”
米拉波抬手就要端茶送客,但殴仁却不愿意放弃,他辩解道:“我们并没有污蔑和诋毁内克尔先生,我们始终是就事论事。您之前不也一直在疾呼,要倡导新闻、结社自由吗?难道实话实说不属于这份自由的范畴?侯爵阁下,我哀求您,帮帮我的朋友。如果实在为难,就请让我为此负责,毕竟布律纳先生仅仅是总编,写社论的是我,要抓就请抓我吧,同布律纳先生没有关系!”
这样的哀求如果有用的话,米拉波也就不是那个老奸巨猾的政治墙头草了。对他而言,在殴仁和内克尔之间该如何选择,是十分简单的。那位财政总监现在是大权在握,而且正在同他所代表的势力积极接触,这个时候为了几个不名一文的小卒子去得罪他?他米拉波又没有发疯,怎么会做这样的蠢事呢?
殴仁垂头丧气的离开米拉波的府邸,他很失望,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甚至是有些绝望了。因为除了米拉波之外,他不知道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能量去拯救他的朋友。
“怎么,他拒绝了?”卡斯德尔莫阴沉着脸问道,得到殴仁肯定的答复之后,他忍不住抱怨道:“难怪约书亚以前说这位侯爵是个笑面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殴仁叹了口气,怅然道:“也许米拉波先生确实有难处……”
其实这个说法殴仁自己都不是很相信,米拉波在巴黎各地演说时,可以是第三等级代言人自居,但真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他却缩了回去。这不能不让人失望,殴仁都有些鄙夷了。
“接下来去找谁呢?”
德埃布莱尔是苦笑不已,现在的他们几乎已经是无路可走了。卡斯德尔莫咬了咬牙道:“凑钱吧,去找那位塔列朗大主教。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不过这个钱真的不是那么好凑的,五万利弗尔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前面说了,连殴仁和德埃布莱尔都没有这么多钱。感谢上帝,约书亚还是很有经济意识的,他早就知道没有钱是寸步难行什么也做不成的。所以从很小的时候,他就想法设法的赚钱。这次到了巴黎之后,他更是再接再厉。通过奥尔良家族的关系,他在阿司匹林上可是打开了销路,短短的半年间就挣了三五万利弗尔。除掉一些必要的开销之外,他竟然结余了近三万利弗尔。
“卖药这么赚钱?”德埃布莱尔都震惊了,之前他还以为卡斯德尔莫在吹牛,但黄橙橙的金路易摆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自己太小看约书亚了。
“主要是独门的买卖。”卡斯德尔莫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赚的钱一下就挥霍赶紧了,这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因为:“加上你们俩的还差一万五!”
殴仁、卡斯德尔莫和德埃布莱尔你看看我我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