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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柳伴着风轻轻地摇晃,惹来一场骤雨打湿了烦闷的夏季,转眼间便是凉秋。
夏末秋初,在封建社会时总是忙碌的,不管是平民百姓贩夫走卒还是高门大户朝堂显贵,都比平日里更忙活了几分,扬州那边的前期工作也基本上全部完成,他也终于没法再拖,开始了自己的‘流放’生涯。
李欣不舍地问秦浩归期,本以为怎么着也得个三年五载,谁曾想秦浩却神秘一笑,道:“多说一年少说几个月,朝廷必然会求着我回来。”
“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骗我吧。”
“呵呵,我自己挖的坑,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填的上。”
李欣这才想起来,前些天秦浩动不动就往东宫跑,跟太子一聊就是一下午,每次都把下人全部赶出去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现在想来,恐怕又是一个好大的坑,不知多少人会掉进去了。
除了秦浩以外,许杰也被他带走了,用他的话说这次的买卖太大,没军队支持根本就不可能,别的不说光盐田的守备和拆迁工作就能愁死个人,正好许杰也在青帮做过堂主,又是秦浩的老搭档,人们的印象中这货救济灾民也是个大仁之人,拆迁工作交给他正合适。
除了许杰之外,王方翼也被秦浩给带走了,对于这个白捡的小弟,秦浩一向都不是特别上心,以前裴行俭在长安的时候倒是时不时的总跟着一块玩,后来裴行俭拐走了小芸去了并州,秦浩几乎都快把这货给忘了。
本来人家是打算好好用功读书争取来年春闱考秀才的,听说秦浩要去扬州之后,死缠烂打的非要秦浩给他带去,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个文武全才的一代儒将不是,该培养还是要好好培养的,扬州这地方正是他历练的好场所,秀才毕竟不同于进士,不是闭门造车就可以学出来的,没经过实际政务的历练,永远都只能是纸上谈兵,这也是为啥大唐的秀才这么少的原因,于是秦浩心一软也就带着了。
倒是李泰那里,居然带着杜楚客和萧德言,这俩货在扬州不捣乱才见鬼了呢,只是人家身为越王府的人,尤其是杜楚客还兼任着扬州别架,秦浩也没什么理由把人家赶走,甚至许多时候还得求着点人家。
一行人加上必要的家仆和护卫,居然足足装满了一艘大楼船,就是杨广以前下扬州会乘坐的那种,秦浩要不是搭李泰的顺风车都混不上,上了船之后东看看西摸摸,愁哪都惊奇,一边感叹着封建社会的奢华,一边在腐败的深渊中越走越远。
秦浩正在他自己的大卧室享受两个越王府侍女的足底按摩,一边哼哼着粗野小调一边时不时地调笑几句这两个漂亮丫头,便见窗外李泰的小胖脸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窗户边上笑道:“嘿!贞恒兄,别懒着了,上本王那屋打两圈麻将吧。”
秦浩琢磨着这大船之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便坐起来随着去了,既然人家乐意送钱,自己总得收着不是。
这楼船本就是杨广为享乐所造的,除了奢华之外,下了水之后也极稳,并不怎么能感受到颠簸和晃动,因此就算是打一下午麻将也并不会感到头晕目眩,反正此去一路长的很,不找点东西打发时间确实挺枯燥的,因此不但他们几个在打,就连普通护卫那边也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麻将声。
麻将需要四个人玩,以他和李泰的身份当然不能随便拉人来凑数,倒不是有什么阶级思想在作怪,只是怕人家战战兢兢地不敢出牌平白坏了兴致。
这身份上跟他们俩勉强能够的上的人里面,杜楚客岁数稍微大了点,放在大唐几乎已经差出去一代人了,跟他们玩的话互相都不舒服,许杰或许也算一个,奈何这货实在太粗了些,秦浩倒是还好可跟李泰这种文艺青年一块玩多少有点违和,最终,他们只得找了萧德言和王方翼来凑手。
摸牌上桌,同样是象牙的牌,玉石的嵌,自从秦浩送李渊的那一副天下第一套麻将是这么做的以后,似乎这样料子的麻将已经成了大唐贵族的标配了。
只是刚一坐下,秦浩就感觉有点不对了,一抬头,发现萧德言看自己的目光火辣辣的,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秦浩忍不住就是一阵想笑,几个意思?在牌桌上找场子不成?这玩意你们撑死也就摸了半年,老子上辈子可是输给领导二十年钱的资深牌友了。
“久闻秦郎中天授秀才之大名,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既然有幸碰上,一会定要与秦兄切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