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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三昧真人便闭上的眼睛。
作为升天境的第一高手,第一强派的门主,说出这种几乎等于直接投降的话来,三昧真人感觉自己的内脏就像被剑刺中一般的绞痛。
这句话一说出口,就等于乾阳门近千年积攒下来的威望,就此毁于一旦。三昧真人能够想象,当自己出现在九大派对面,对着他们说出这些要求,甚至劝说他们接受这些条件的时候,自己会遭受多么巨大的羞辱。
更可怕的是,当这些人在谈完之后回去各门派,再把自己的言行分别说出去……
然而,这是又一场豪赌。
之前的赌,是他和言修之间的一次豪赌,他觉得言修根本不成气候,九大派胜券在握——他心安理得的压上的乾阳门的一切,等着对手最终恐惧和害怕。
但那一次,他输的很惨,对手的底牌一张接着一张,当着他的脸翻了出来,他的修为,乾阳门的资源,九大派的声势……
赌局的最后,是自己成为了俘虏,乾阳门整个门派几乎丧尽,只有白锋带去验灵岛的几百人活下来,乾阳岛化作灰烬,整个升天境的灵气开始枯竭。
而这一次,是他和九大派之间的赌。
他用一世的名声,赌九大派此役必败。
“说到底,这个三昧真人,还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搜救队简单的对叶夫根尼说了一下他的决策思路,“所谓的升天境,其实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些飞人们识时务的本事还是有的。只是,他们骨子里还是有着不少的傲慢——就像他。”
搜救队轻轻笑了一下,不得不说搜集队对语言的掌握水平要超过了绝大部分正常人类。他这一笑,叶夫根尼感觉到自己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还有被我们利用的价值?如果乾阳门大部分实力还在的话,也许可以靠着投降来换取一些资本——可是现在……失去了军队的将军,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参谋和摆设罢了。”
“所以,我们要拒绝他?”
“连回答都不用给他,”搜救队道,“拒绝只会刺激他的自尊心,对我们接下来的管理造成麻烦,不回答,让他自己瞎琢磨去吧。教授,我们现在来谈谈,你儿子的问题吧。”
……
两个小时后,美国。
“你好,叶夫根尼教授,听说你去了中国,现在应该是在晚上吧。”
“你好,克拉克医生。”儿子的主治医生是个女的,年纪大概是四十多。叶夫根尼跟她只见过三次面,但却已经花出去了两万多美元。以至于现在看到她的时候,他还会下意识看一下时间——这位医生的收费可是按分钟来计算的。也难怪这些医生这么喜欢问候和闲聊——光是说这些废话,就能赚他几十美元了。
所以叶夫根尼这次更直接了一些:“达夫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基本稳定,”医生说,“现在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参与社交活动了。这是他的一个星期里的大概活动,登山,骑马……”
“我不是问的这些,医生,”叶夫根尼的语气有些不客气了,“当初你们让我儿子入院的时候,承诺的可不是这些。”
“我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说的话,医生,”叶夫根尼身体前倾:“你说,两个月以后,就算是把*放在达夫的面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它们扔进垃圾箱。我想知道的是这一点,医生,达夫现在能做到你承诺的了吗?”
“毒瘾的心理戒断根据病人生活环境的不同,戒断效果存在着很大的偏差,”医生脸上的热情变成了专业,对他解释道,“我很早就提到过这一点,如果我们的生活每天都是登山、骑马、酒吧、劳斯莱斯、高尔夫……那毒品的瘾的确不算难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种生活方式产生的快感几乎可以弥补毒品的缺憾……”
“……这也是我们目前采用的,这种疗法的主要理论基础。”说完乐观的部分,医生脸上适时切换成遗憾的表情:“但如果出院之后,你还指望你的儿子找一份普通的工作,上下班,娶妻生子……短期内肯定是无法做到的。两年,三年,也许可以做到……患者需要一个漫长的心理适应过程。”
叶夫根尼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话说出来。他不可能说出任何站得住脚的反驳——如果他回去找出儿子的治疗合同,再请一个专业的医疗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