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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就擒?我楚岩的字典里没有这四个字!”楚岩手持邪剑,纵然身躯染血被轰的节节败退,可此刻仍然嘴角挂着笑容。
今天,他很开心!
天界,真正的大一统了!
这一刻,他真切的感受到天界所有人的心意与心愿,那些有一点实力的人都在洒血大战,那些没有实力不济的人们也都没有哭嚎,哪怕如今的天界昏暗如末日,但没有人哭泣。
连孩童都没有。
一座座城池,万家灯火,有老人牵着孩子走出门前,站在宽敞的街道上,默默祈愿,为他们的天主加持!
还有一个在襁褓里的孩子,他还不会说话,被一对年轻的母亲抱在怀中,她的妈妈伸手指向天外,那里有着一名青年在全力拼杀,御敌在外,她笑着告诉她的孩子:“看见了吗?那是你爹,他在为你而战。”
也有一些十四五岁的青年正处于热血年纪,他们被那强烈的画面所触动,他们在心中默默发誓,将来也要强大起来,像仙王守护他们一样,去守护这个家乡。
天界在统一。
再融合!
不是地域山河。
不是在强权的压迫之下。
而是心之所向!
是人心所致!
是归属!
“今日与诸君一战,此生足矣,哈哈!”
楚岩放声大笑,一剑挑出,剑光连天,他透过邪剑的剑芒看向天御,冷笑道:“你让我束手就擒,那不可能。反倒是我要问你一句,天御,你怕了吗?”
天御身躯微微震下。
“天御,我问你,就这样的天界!你害怕了吗?”楚岩发生大笑。
天御沉默。
害怕了吗?
天御不知该如何回答。
怕么?
真的有一点。
天界,那其实也算是他的故乡。
但在他记忆里的天界不是这样。
那时候的天界,人们都是自私的,是强者的天下,弱者为奴。
他们是神明,高高在上,享受弱者的膜拜顶礼,他们身为神明,似乎那便是理所应当,弱者就应该服侍他们,为他们去死。
所以他一直想不明白,像楚岩这种人,怎么会为了弱者去战?去弱者去拼命?在他看来,这很莫名其妙。
他们修行到了神级,成为神明,不就应该是享受权利的时候吗?为什么要去保护弱者?弱者是蝼蚁啊。
他不懂。
但此刻,他真的从此刻天界感受到了一丝丝危险。
现在的天界,或许是各大界,甚至放眼创世界中最弱的一方势力,但这样的天界,人人甘愿赴死,为天界牺牲,这样的天界,所有人心捆成一条绳,强者甘愿守护弱者,去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誓言送死,哪怕知道天道神途有危险,会遭到收割但甘愿奉上自己未来去换取力量,只为守护那弱小不堪的文明?
这样的天界,如果不毁灭,将来会有多么可怕?
突然,天御有一种感觉。
天界,强大的或许不是楚岩。
或者说,不是任何一个人。
天界之所以强,之所以可以在逆境中生长,从无根之萍的微末中脱颖而出,宛若狗尾巴草一样坚韧的在风雨中飘摇却顽强生长的原因,正是这一股信念。
“天界强,是人人强,不是我一人,你们想要杀我,可天界众生,便是千千万万个我,你们又如何能够杀的干净?”楚岩此刻声音激荡,宛若雷霆。
天御沉默下,突然道:“你死了,天界的信仰就毁了,你死了,这样的天界,会被踏平!”
“但我不会死!”楚岩笃定道。
“别浪费时间了!”上空,正与仇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