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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又有四艘轮船抵达,带着窜天猴和吃的。
最近几日,轮船来了不让走,要用轮船渡河。
木筏太费劲了,一次站不下太多的人。
轮船百石,运个八九十人的没问题。
螺旋桨船到达,一样被扣,别回去,帮我们运兵。
郭知运等人去休息,对岸的扎西库热没睡,他药吃没了,药渣也光了。
他给别的将士们药渣,将士们吃上瘾了,没有吃的浑身上下全难受。
甚至有千户威胁扎西库热,说不给药就带人撤走,毒瘾犯了,还管别的事情?
扎西库热只得再分一点出去,过上两天,他也吃不到。
现在抓心挠肝的,流鼻涕、淌眼泪、浑身无力、神情萎靡,喝酒,吃煮得没有味道的药渣。
负责统帅的千户忧心忡忡,他发现情况不对,别的千户来讨药的时候发现。
“关霖,你究竟给用的是什么药?”
千户站在扎西库热大帐的外面,听里面发出来的呻吟声,感觉很害怕。
显然统帅在忍耐,用喝酒来代替喝药。
他庆幸的是自己没吃,没病吃什么药?药渣叫他给其他的千户了。
“啊!啊!啊!给我药,给我药,关霖,去抓关霖,抓住他让他给我药。”
‘嘭!啪!’大帐中传出扎西库热的咆哮和摔东西的声音。
千户摇摇头离开,他不敢再听再想,别的千户,估计一样的反应,说不定在拿奴隶出气。
千户们都如此,仗,怎么打?
如他所想,很多部族的千户和能领兵的将领全在犯瘾,打杀自己的奴隶,喝酒,想要吃药。
他们知道这样不对,偏偏控制不住,哪怕是给一口药喝也行啊,用奴隶换,十个奴隶换一口。
大唐军寨,坑了一群人的关霖正抱着媳妇儿睡觉,两个孩子放到了父母那里。
他一家人给大唐军士看病,累到了,晚上吃饭,他媳妇儿不让他吃太多,说吃多对身体不好。
然后亲自给他做了一碗汤,他喝完汤,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饭后不久,把媳妇儿抱起来回帐篷。
现在呼呼大睡,脸上的表情放松。
天亮。
“进攻,进攻,打过去,抓关霖。”
扎西库热根本没吃饭,晚上喝醉了,一觉醒来,宿醉感觉不知道他有没有,反正没药吃的感觉最强烈。
此时的他只剩一个想法,吃药,药在对岸,派兵打,抢来药。
千户不同意,拿什么打?防守还来不及呢,让我的人去冲大唐的军寨?
他扎西库热的身后抱住挣扎的扎西库热:“统帅,要等,等赞普的信送去,双方休战,到时候我想办法拿东西给你换药。”
“等不了,我要死了,快去打,打呀,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出兵,我命令你出兵。”扎西库热继续挣扎。
这个状态下的他六亲不认,谁阻止他弄药吃,谁便该杀。
“告诉喇孜西惮和阔尔狄伊,出兵,出兵啊,出兵就有药吃,还有其他的千户,去告诉。”
扎西库热被千户抱着,力量没有千户大,摔跤的技巧更不行,被控制住了,他喊亲兵。
他所在的地方,不只是这个千户的部族,人少,挡不住大唐,还有两个千户。
千户的名字叫喇孜西惮、阔尔狄伊,跟着他一起吃药的人,二人现在的状况与他相差无几。
亲兵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听命,跑去找两个抚千。
二人确实难受哇,一听能去对面抢来药,统帅下命令,打,必须打,抢药。
一个部族派三千人,一个部族派四千人,七千人乘着羊皮筏子向对岸冲。
郭知运几人在吃饭,听到情况,饭不吃了,拿望远镜跑出去。
到岸边,看河里漂着的那么多羊皮筏子,他们傻眼。
不止是他们,守岸的大唐将士们同样懵圈。
吐蕃人疯了?渡河打我?咋想滴?活腻味了?不晓得此处是大唐精锐?
“抢药啊,抢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