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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杜家人的家门后面也有一个竹林,当我走过去的时候,从旁边田里面突然蹿出了一条大狼狗,追着我狂吠,正好现在是午饭时间,从屋中走出了一个半百的中年人,穿的十分粗糙,光着膀子,端着一碗米饭正朝着我看,我朝着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谁啊?”“我是来找杜老太公的.”
我说到,“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吗?”“死了死了,你往别处找去.”
那汉子粗鲁的朝着我说道,继续将饭碗里的米饭一口口扒到嘴里面,但双眼却显得很怪异,死死的盯着我不放。
我笑了笑:“我是老桩头的曾孙子,这次来找老太公有事情,如果他老人家不再,那我就下次再过来.”
可是那中年汉子一听到我说老桩头就将眼镜瞪的滚圆,他忘记了扒饭,嘴里还塞着一口米饭说道:“村北的老庄家?”“正是.”
我交代到,那中年汉子立刻走了过来,一脚踹开了狂吠的狼狗,立刻朝着屋里头跑过去,还客气的说道:“行嘞,那你等等!”我看着他们的房子,也是一个平房,但比我家的要小得多,不多时从里头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但是身子骨却笔挺,而且双目炯炯有神,就像是一个年轻人披着一副老皮一样。
“庄队长的曾孙子?!”老人说道,我曾祖父外号叫做老桩头,知道他这个名号的人也非常少。
我点了点头,笑着走过去,而老人请我进了屋子里面,还给我泡了一杯茶,看得出他们家很破陋,地皮都是泥土地,而且还有很多蚯蚓窟窿。
杜老上下掂量了我一下,眯着眼睛说道:“小娃儿,你找我干啥子?”我二话不说,将那瑰丽的钥匙放在桌子上,顿时杜老瞪直了眼睛,神情也激动了起来,就好像是见到了宝贝一样,可能这个钥匙本来就是宝贝,杜老声音也几乎颤抖了起来,他颤巍巍的说到:“娃娃,你这玩意是从哪里来的?”“我家造新房,在老张家地基里面挖出来的,当时还有很多书本.”
我将被油纸包裹的书本拿了出来,打开给杜老看,里面正好是被人挖出了一个钥匙眼子,让钥匙就放在这个眼子里面。
杜老拿着书本上下查看,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哭得十分上下,而我也呆滞了,本来还道骨仙风的一个老儿,现在突然泪流满面,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哭了好一会儿,可能是他觉得失态了,立刻用袖子抹了下眼睛,他咳嗽了一下,吐出一口浓痰,那浓痰不偏不倚的吐在我的皮鞋上,我顿时哑然,但也不好说话,但杜老却说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专家范儿:“既然是庄队长的曾孙子,那我也就直接说了,你这个东西,当时我爹来到这里的时候,和庄队长一起将我们从前军队里带出来的东西都给了老张家,也就是张大财他爹,当时张大财他爹可霸道了你知道不,我们不给他好处,还就不给我们一对兄弟落脚了,你想啊,当时我们一群兄弟那都是太平天国的逃兵,我想你今天过来对这些历史应该很了解了.”
“嗯,我知道.”
我不想打岔,只想这么听下去。
杜老又吐了一口痰,可是我就觉得他对我的皮鞋有意见死的,另外一口痰更加浓,还带着黑色的泥垢,涂在了我另外一双鞋子上,我一阵恶心,胃里翻涌差点吐出来,杜老依然正儿八经的说到:“后来我们吧能给他的东西都给他了,张大财他爹才答应让我们落户在老庙村,但我们有几个兄弟当时受不了气,都是大兵出生的,一身兵蛋子脾气,遇到地头蛇还偏偏不肯低头了,就被张太丑赶到了其他村子去,不过这几个前辈也都在其他村子落户了,当时在兄弟们各自分手的时候,你曾爷爷,也就是庄队长说了,哥几个放弃以前的身份,安安心心做个农民,别再去管那些倒斗的事情,兄弟们也都听了,就各自一方.”
“但你说不管是谁都有寂寞的时候是不?当时我和你爷爷,还有其他几个后人,就全国各地到处游走,倒了不少斗,赚了也不少钱,最后在咱这地盘儿的老庙山发现一个皇后墓,当时我还以为真的是什么皇后,就和你爷爷去干上了,哪里知道里面是个粽子,我们差点全军覆没,你爷爷当时带了一个留学回来的洋妞,就交代在哪里了,后来活下来的人,就是你爷爷和我了,我们两人决定金盆洗手,并且越好了不让自己的子孙有往来,不过娃娃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杜老看着我,随即喉咙一更,他嘴上一用力,一口发青的巨大浓痰在嘴巴里酝酿,突然再次朝着我的鞋子吐过去,此时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立刻两两腿一缩,而他的那口痰就吐在了他儿子的脚板上,只是他儿子似乎不介意的样子。
我心有余悸的看着杜老,仔细说道:“我整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