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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见状,皆自大笑。
应龙之事,这里幸存的诸神皆是知晓。知祂本伤欲死,却吊着一口气多年,酝酿只此一击。
应龙是个烈性的。如何不报此仇?
若祂完备清醒,应龙难以近身,便酝酿多年一击,也未尝能打的到祂。可此时,却打的中。
伤祂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到祂了!
自应龙起,诸神立时各施手段。有那重创垂死的,如应龙一般,飞蛾扑火,舍去了性命。
伤势不重,不需转劫的,则施展神通,总要打祂一下。
金母、女娲未动。
金母叹道:“此间,犹如儿戏矣。”
女娲微微摇头:“自叙命时起,两次大劫,多少年煎熬,谁人心中不存怨愤?杀祂不得,打也要打一下,这是真性情。”
金母失笑:“倒也是。如青帝所言,此间一过,不论好坏,都没了泄这口气的机会了。”
便道:“你不去打祂一下?”
女娲出神一瞬,摇头道:“我不曾有虚言。老常与我,亦师亦友。当初雷泽畔,华胥前,那茅庐之中,我与他相处十年,多得教导。我父早亡,我母呕心,小时候我甚至把他作吾父看待。”
轻叹道:“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我敬爱他,因此深恨他。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能够计较的呢?此间一过,要么大功告成,要么烟消云散,该放下的,都要放下呀。”
金母舒出口气:“是啊,都这地步了,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她不禁悠悠道:“那许多年前,我记得有一日,正是朝阳初生,曦和巡天之时。我正在侍弄不死草,英招便来告我,说苍龙来了。”
“后天初演之际,大道降下造化,天地孕育了许多圣灵。而其中,苍龙以胸怀、信义著称。与我为好友。”
“我等圣灵,生来神通广大,寿元无尽。时光于我等不值一提。虽是好友,却是千百万年才有一聚。”
“苍龙突至,我心甚喜。忙迎祂进来。”
“遣左右妲娥侍女奉上瓜果、仙酿,相谈甚欢。”
“随后祂道出来意。”
“彼时连通纪末,叙命未至。祂说祂在静修大道、观过去未来时,发现了劫数的端倪。”
“我甚是好奇。有甚劫数,能令苍龙如此郑重?”
“我等先天道祖,与道同存,万劫不磨,万世不朽。所谓劫数,那不是寻常的生灵才有的概念吗?连那大罗金仙,都已脱出因果,不畏劫数,何况我等?”
“苍龙却说,是大道之劫。连我等先天道祖都无法幸免。”
“我将信将疑。将信者,乃因苍龙著信义,从不诳言。将疑者,则是自忖神通,不认为有什么劫数可以加诸于己身。”
“苍龙便说,这劫数非同寻常。祂是机缘巧合才在大道之中,观察到一点端倪。劫数关乎重大,引发劫数者神通难以估量,因此将我等蒙蔽,难以查视。”
“我仍难置信。苍龙于是告辞,教我仔细思虑思虑,祂要去寻凤凰,稍后再来见我。”
“不久后,苍龙复归。不但来了凤凰,连乾、坤、宇、宙、曦和、常仪、玄武等诸先天道祖皆至。”
“我见除混鲲那肮脏货色之外,大多先天道祖皆来,便知苍龙的确不曾开玩笑。”
“一番商议,共议去寻虚皇大道君问计。”
“便至东昆仑玉虚宫。”
“问了守宫的童子,说大道君候我等已久。”
“入了宫中,见三位大道君皆在。”
“我等多识得元始、灵宝两位大道君,太上大道君却是初识。随后元始天尊一说,才知道太上大道君刚从先天出来,此前不曾降世。”
“元始天尊谓之我等,言说确有劫数将至。不过此劫,与三位先天大道君并无关紧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