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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仲见田虎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赶紧出来打圆场,把激动的田虎拉到后边,接着对田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
“大小姐,大当家的这一去,你如果不站出来主事,烈山堂可就群龙无首了。”
“眼下农家正值多事之秋,若是因为贻误时机损害了烈山堂的利益,想必也不是大当家地泽之灵愿意看到的。”
田仲的话可以总结为一句——大小姐,你得支楞起来啊!
田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
“争夺侠魁,难道比找出真凶更重要?”
田虎闻言又冒出头来语气激动的说道,“就是为了找出真凶,我才更要当上侠魁!”
“如果大哥不出事的话,侠魁的位置一定是他的,现在我绝不容许朱家这个大哥的死对头当上侠魁!”
“而且,就算按你说的朱家不是害死大哥的凶手,大哥的死对他也是有利的,如果他当上了侠魁,伱觉得他会卖力气去查自己的‘恩人’吗?”
“到时候就算咱们找到了凶手,他说不准还会包庇对方呢!”
不得不说,在关系到侠魁之位的事上,哪怕是看起来愣头愣脑的田虎,脑筋也转的很快。
他这一番分析可以说鞭辟入里,没有任何毛病。
敌人的敌人往往就是朋友,朱家要是当上了侠魁,惦记着人家坑死田猛给他助攻的事,刻意偏袒庇护凶手,那他们想报仇还真的有些麻烦。
侠魁,终究是侠魁,农家真正的领袖。
田言似乎也被田虎的一番说辞打动,犹豫一番后,终于肯松口了:
“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田虎叉着腰问道。
“你们必须完全相信我!”田言目光灼灼的回答道。
田虎闻言和田仲对视了一眼,后者笑着回道:
“大小姐说笑了,对你,我和二当家的当然是绝对信任的。”
“我要的不是口头上的信任,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信服,无论如何,都不要质疑我的判断!”
“这”田仲迟疑着不回答。
发自内心的信服,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难。
对于田言,田虎当然充分信任,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总不可能坑害他这个二叔。
但问题是,田虎也许不会认为田言会害他,但他肯定会担心田言的判断或是决策是错的。
农家女管仲,终究也只是一种赞许,指望田虎真的听这位女管仲的显然不现实。
这也不是田虎独有的毛病,所有的上位者都一样。
面对二人的迟疑,田言不说话,静静的等着田虎的回应。
田虎掐着腰来回转了几圈后,一咬牙道:
“好,二叔答应你!”
“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的判断!”
这话当然只是说说,毕竟又不用签字画押,回头真到了他和田言有分歧,再反悔也不迟。
不过田虎心里觉得应该也不至于发展到那一步。
在他眼里田言确实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物,双方利益一致,她的判断肯定是不会出问题的。
田言不管田虎心里怎么想的,反正现在有了对方的承诺,也就可以了。
她站起身,踱步走到田猛的棺柩之前,双手搭在身前,郑重的宣布道:
“从此刻起,田言将携烈山堂上下,全力协助蚩尤堂夺取荧惑之石!”
听到田言的话,田虎田仲二人对视一眼,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田言这时扭头看了一眼田猛的棺柩,嘴角也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妙笑意。
“太好了,现在烈山堂,蚩尤堂,还有共工堂三方联手,一定可以彻底击溃朱家的神农堂!”心情大好的田虎咧着嘴,大笑着畅想自己即将得到的胜利果实。
田仲跟着分析道,“四岳堂的司徒万里是朱家的死党,现在是三对二的局面,就看魁隗堂的态度了。”
听到魁隗堂的名字,田虎笑意收敛,双手一报,语气不满的说道,“田蜜那个女人有点麻烦,她一向心眼多,大哥在的时候还能压制的住她,现在指不定想什么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