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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短暂的冲突与恐吓后,便是大眼对小眼,是漫长的对峙。祖瓦罗当然不会上岸,去和一个提着大锤、胳膊跑马的鱼皮酋长单挑。整艘王国长船上,能和对方一样独自制服惊马的,估计只有强壮的乌南加勇士熊大。
可真要打起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对方那股战吼厮杀的凶蛮劲头,和淳朴坚毅的乌南加勇士,可完全不同。这么多围着的鱼皮蛮人,也未必会守一对一的规矩!无论如何,先让这些蛮人冷静下来,才能好好的聊一聊。
“塔米草!在船上生火做饭!我们中午吃鱼粥,多加点那种和人的稻米,多加点王国的辣椒!就让这些鱼皮部族,在岸上闻着看着,流口水吧!”
祖瓦罗眼睛一转,便对武士长塔米草吩咐出声。长船就这样在江中下了锚,然后船上的武士一边戒备对峙,一边自顾自的忙活了起来。
“.?”
很快,在鱼皮部族惊愕的注视下,长船上的部族,竟然开始做起了饭。淡淡的米香飘向岸边,又带着些极为特殊的,引动人食欲的刺激香味。马哈阿骨打瞪大了眼睛,气的攥紧了石锤,肚子也忍不住响动起来。周围的持弓的鱼皮部族,虽然努力维持着凶狠,但偶尔咽下的口水,依然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想法。
“该死!这群使船的,究竟在做什么吃食?怎么会这么香?…”
“这是什么味道?闻起来有些冲,但好像很好吃!…”
“打了一早上,我也饿了!…”
江边的对峙越发煎熬,尤其对那些饥肠辘辘,半天没吃饭的鱼皮勇士来说。而原本战斗厮杀的氛围,却不知不觉间,就这样冲淡了许多。而当这股特殊的味道,逐渐在后面的市集营地中萦绕,营地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吼,然后是木头的折断声!
一个鱼皮破烂、浑身血污的高大蛮人,突然从矮小的木笼中挣脱了出来!
“吼!…”
“该死!阿骨打,新抓的部奴逃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笼子里的部奴,怎么可能用那个使不上劲的姿势,挣断我扎在土里的重木笼!”
“阿骨打,是虎奴!是那个力气极大的虎奴!”
“啊!快去把他抓起来!别让他把别的部奴,也放出来了!…”
岸上的鱼皮部族又一次喧哗了起来,连连喊着“阿骨打”的名字。在每个较大的鱼皮部族中,有且只有一个“阿骨打”。因为这个名字的意义,就是“尊敬的酋长”。
“嗯?这是鱼皮部族的…奴隶?…”
祖瓦罗眯起眼睛,仔细的瞧向营地,这才发现在那“神庙”的墙根下,扎着一排矮小的木笼,里面都关着衣衫褴褛的蛮人部奴。那木笼似乎是深深锤钉在土里的,而里面的部奴被迫瘫坐在地上,连挪个身子都困难,更不用说挣脱囚笼了…
可眼下,仍然有一个蛮人部奴弄断了木笼,挣脱逃了出来!他愤怒的大吼着,像一头狂怒的巨熊,奔去营救其他的俘虏。接着,他只是三下五下,就把沉重厚实的木头囚笼,又用力掰坏了一个!
“该死的逃亡部奴!该死的使船部族!…这些烦人的破事,都该死地凑到一起来了!…你们过去,制住那些好不容易活捉的部奴!要活的!…”
鱼皮酋长马哈阿骨打愤怒挥手,十几个提锤的部族勇士,就转身奔回营地,要先去把部奴制住。
可趁着江边的对峙,不过转眼的功夫,十来个战奴就逃出了大半。他们抱着木笼上拆下的粗木,和奔回的部族勇士,打的有来有回。尤其是那个率先挣脱的虎奴,更是抱着半截圆木,挥舞的虎虎生风,逼得五六个勇士都近不了身!
“一群没卵用的东西!连几个战奴都收拾不了…”
看到混乱的营地,马哈阿骨打出离的愤怒了。他狠狠的看了眼江中的长船,若是没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使船部族,营地里的战丁也不会尽数出动,在江边和对方对峙。而如果不是这样,部族新抓的战奴,也根本不会有逃出来的机会…
“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有本事的,就等我回来,再下来打!…”
马哈阿骨打对着长船,对着看热闹喝粥的武士们,远远的放了句狠话。接着,他提着二十斤的重锤,就往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