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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隐藏,也没有任何的掩盖。
高彦俦领着五千兵士从青泥岭下山后,顺着陈仓道直逼凤州而去。
李廷圭领着余下一万兵士远远的在后方跟随着。
踏着泥泞的山道,高彦俦飞速穿过固镇、马岭寨,直接杀到了凤州城下。
看着防备森严的凤州城,高彦俦只是瞄了一眼,头也不回的绕过了凤州城,大摇大摆的向黄花谷方向进了陈仓道。
踩在铺满碎石的狭道上,高彦俦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罗幼度可真够贴心的,若他侥幸活下来,倒是可以饶他一命……”
蜀道本就难行,现在又是雨季,道路走起来泥泞不堪,一深一浅的,甚至还有一点泥水渗进了靴子里,特别难受。
这踩在新修的碎石路上,高彦俦心情都愉悦了几分。
高彦俦笑着对自己的副将王峦说道:“这个罗幼度明显是担心我们截击他们的粮队太慢,特地给我们修了路。”
言语间,显然没有什么将罗幼度放在眼底。
从让一个无名之将接手凤州城防,到拉着张建雄、杨源、赵玭逛青楼妓馆,还是在几天前突然安排兵士役夫收集碎石铺路,都是有一出没一出的。
尽管能够理解罗幼度是想让运粮队有个良好的道路可行,但陈仓道如此狭长,只修靠近凤州的这一段又有何用?
要知道人走多了才是路,凤州附近的陈仓道长期有凤州百姓往来行走修葺,道路环境并不差。
运粮队都克服了最艰难的一段了,还在乎凤州北部这一段?
无故浪费劳力而已。
“加快脚步!安排游奕去探查对方粮队动向!”
高彦俦下达了指令。
几名游奕兵骑着矮小的战马顺着陈仓道往北而去。
游奕兵骑得是蜀马,个头跟毛驴差不多,是蜀地特有的马匹,速度不快,但登山涉水如履平地。
在山林里奔跑起来,不会比河曲马逊色。
约莫半个时辰,游奕兵传回来了消息。
“前方两里嘉陵江浅滩发现了周军的粮队!”游奕兵表情有些慌张,说道:“只是我们给他们发现了,康羽中了箭,生死不知。”
高彦俦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道:“无妨,快,传令下去,加速行军,做好战斗准备。”
这两万大军的粮草辎重,一车一车的,如同长龙一样,遍布陈仓道,绵延里许之地。
就算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想要撤退掉头也是来不及的。
有了这批粮食,他们完全可以与周军消耗下去。
至于凤州方向会不会有援兵,暂且不在考虑之内,他手上有五千之众,完全可以一边收拾粮队,一边抵御后边凤州的援兵。
只要李廷圭后续援兵抵达,首尾一夹,凤州城的援兵不过是刀板上的蒸肉。
他们沿着陈仓道一路急行。
到了游奕兵发现运粮队的地点,果然遇到了周兵。
只是等待他们的并非是运粮队,而是枕戈待旦的精锐劲旅。
张建雄看着面前的蜀兵,眼中皆是震撼,脑中浮现一个念头:“罗都监莫不是神人?”
面前的局势也容不得他多想,罗幼度的神机妙算已经在这一刻,刻在了心里,对于此战充满了必胜的信心,嘴里高呼道:“小的们,开荤了!”
随着他的呼喝,左边山道金鼓齐鸣箭矢如雨。
张建雄更是一马当先,陈仓道并不适合马战,马槊给他丢在了一旁,手中高举着厚背铁刀,迎面将一名蜀兵脑袋砍了下来。
他如疯似魔,大刀左右挥砍,当真如砍瓜切菜一般。
蜀兵的脑袋胳膊在他的大刀之下,莫不左右飞舞,铁刀舞动之下,非死即残。
陈仓道有宽有窄,他们所处的地方恰好是嘉陵江浅滩附近,有足够的空间伏击拼杀。
张建雄这突然一击,直接将蜀军的先头部队给打蒙了,逼的挤到了浅滩之上。
高彦俦看着张建雄这般凶悍,脸色大变,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中计了。
尽管他不认识张建雄,可对面决计不是运粮队。
周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