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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帮谁?
这个念头在赵匡胤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不去想他了。
豁达一笑,赵匡胤说道:“回去告诉石兄弟,某一定准时赴约。”
石守信会帮谁,赵匡胤无法确定,但他清楚当前最重要的是殿前司的稳定。
石守信在殿前司有一定威望,他特地相约,若自己不去,影响不好。
何况就现在的情况,罗幼度必然是自己劲敌。指不定未来会有针锋相对之日,石守信就算不帮自己,也别帮着对方对付自己。
保持关系,至少能够令之处于中立地位。
就在送请帖的管家离去不久,赵匡义快步走了进来,一脸兴奋。
“兄长!”
赵匡义皱眉问道:“刚刚路上看到了黄管事,石守信找兄长有事?”
他对石守信这个“叛徒”可没有半点好感。
赵匡胤随口一说道:“请我去喝酒的,不管他。”
他不愿意多说,看着忙前忙后的弟弟,感慨道:“这些天辛苦你了……”
他手下并非没有谋士,有苗广义、楚昭辅,但楚昭辅不敢深信,而苗广义重阳谋而不是权谋,反倒是自己这个年纪轻轻的弟弟,办起事来游刃有余,手段老辣,好似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一样,给了自己莫大的帮助。
赵匡义说道:“你我兄弟,贫富一体,何分彼此?”
赵匡胤颔首道:“说的是,陛下多日未出文德殿,情况不容乐观。你我兄弟,拼搏一把,就算走不到想象中的那一步,搏个王位也好。到时候,我正你副,去个富饶的地方称王称霸,也好过在这京中听妇人、孩童以及文人的脸色。”
赵匡义听赵匡胤这么一说,心知自己这位兄长,对于即将回师的罗幼度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已经想过后路了。
赵匡义道:“兄长何必惧那罗幼度,弟先前与母亲闲聊,意外得到启发。兄长不是说,范质有些反常?”
相比赵匡义的自信,赵匡胤多了几分理性。
他分析过自己手上的力量,除非义社的兄弟以及他赵家这些年累积下来的人脉都选择站他这边,他才有一定的把握搞定罗幼度。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在自己没有获得一定优势之前,人脉的存在,只能作为威势而用,并不能依赖指望。
可就算明知对上罗幼度的胜算不大,赵匡胤依旧不甘心屈居他之下,不想当第二个张永德,怎么样也得搏一搏。
实在不行外放去当一个小诸侯也好,也比在京师膈应人。
赵匡胤回应道:“我派人去调查过,范质、王著两人多次因为意见不合争论不止。我听王德均说,陛下有心多添一位辅宰,多半就是这个王著。”
“也难怪范质会做小人样,就王著这个脾气。一个翰林学士都敢跟范质这两朝辅宰吵得不可开交,真让他当上这宰相,那可有的吵了。本以为是个有用的消息,结果不过是文人间的钩心斗角罢了。”
现在枢密院改制,范质又掌议政厅又掌枢密院。
范质、王溥的地位一下子就上来了。
赵匡胤想着若有机会,结个善缘,不想就是两个文人的互看不顺眼,他也不便于掺和,总不能去将王著打一顿吧。
赵匡义摇头道:“兄长这么想就错了,王著是翰林学士,他跟范质针锋相对。世人会说,范质有宰相度量,对他的名声不会有任何损害。可一旦王著也当了宰相,两个宰相争得面红耳赤,那就是对范质这个首相权威的一种挑衅。”
赵匡胤眼睛一亮,说道:“这个王著嗜酒如命,我们安排几个地痞,跟他大闹一场,弄出一个丑事来。想必官家也不会让这样的人当一国之相吧?我们帮着范质解决这后患!也许能够与之交好,共同进退。”
赵匡义神秘笑着道:“兄长可又错了!”
赵匡胤皱眉道:“好了,三郎,别卖关子了。为兄才智确实比不上你,快快说来,错在哪了。”
赵匡义道:“这也是母亲提醒我的,我们都忽视了一点。我们一直将罗幼度视为对手,但其实最忌惮罗幼度的,不是我们,而是范质……”
“今时不同往日了,兄长!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