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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延钊以骑弩将敌前阵射得人仰马翻。
手中马槊遥指敌阵,一马当先就冲杀了过去。
两军尽皆冲刺,瞬间就厮杀在了一处。
鲜血四溅,人仰马翻。
慕容延钊在即将和敌骑撞在一起的瞬间,微微偏开一点角度避开了敌枪,顺势将长槊入敌人的咽喉。
敌兵虽死,然而战马还在向前飞驰,尸体顺着马槊,滑到了中间的位置。
慕容延钊战斗经验是何等丰富,一手抓着尸体,一手握着马槊的前端,将长槊从尸体的咽喉后面抽了出来。
尸体当作暗器对着一名身着兵士丢了出去,手中满是鲜血的马槊,盘旋挥舞,连斩了两名想要乘机偷袭的敌兵。
他一马当先,裹着一股风,领着殿前司的骑兵,突破了面前的层层人潮……
葛利在攃父族也是屈指可数的猛士,他并没有选择与慕容延钊硬碰硬,而是奔着对方的弩骑兵而去。
弩骑兵威力巨大,不能给对方第二轮射击的机会。
弩箭装填缓慢,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近身战斗。
但对方似乎也没有进行第二轮射击的打算,射出弩矢之后,便将骑弩收了起来,收拢阵型,开始突击。
眨眼的功夫,葛利已经逼到了近处。
毒龙一般的巨矟刺向了来骑。
来骑是殿前司的一名叫任冬的都头,举着长枪无畏无惧地迎着葛利对刺了过去。
巨矟、长枪在空中交错架在了一起……
任冬脸色骤变,他的长枪竟给荡开了。
葛利冷冷一笑,第二矟当胸点到,直接刺进了任冬的胸口。
双方巨大的冲击力使葛利没能将巨矟抽回,“咔巴”一声,断成了两截。
正在他惊愕之际,两名殿前司的骑兵随后而至,长枪一上一下笔直地刺来。
葛利面色大变,连忙一个翻身滚下马鞍,惊魂未定迅速瞥了一眼,只见自己的战马已经给刺死在了地上,血淋淋的长枪从它粗壮的脖颈透过,直向马鞍方向。
如果他慢上一步,只怕刺穿的就不止是马脖子了。
两骑一上一下,不管自己顾及何处都可能命丧当场……
这一瞬间,葛利心底暗暗恐惧,这是什么样的对手?
此时他身旁的亲卫已经将他包围住,更有人送上了自己的战马。
葛利从地上捡起了任冬的长枪,翻身上马,心里这才略微安定下来,环视战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双方的冲刺突击战术没啥区别。
可是自己的亲卫与面前之敌杀得难解难分,甚至隐隐弱于下风,自己甚至险些丧命。
而敌将慕容延钊却几乎穿透了自己的中军,尽管对方有着弩箭射乱了中军阵型的优势,可就这短短的时间杀穿自己的中军,这也太可怕了……
他本打算利用兵力的优势,先一步杀穿对方的弩骑兵,再与中军前后夹击慕容延钊的中军。
结果适得其反,自己进攻受阻,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中军,竟给直接杀穿了?
这……
葛利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可能?
但局面已经容不得他多想,慕容延钊已经杀穿了中军,让他完成对中军的穿插分割,整个中军就垮了。
葛利厉声大喝:“黑虎儿,你抵住这股部队,我去救援中军。”
他大吼一声,立刻率领一千骑兵冲向了慕容延钊冲去。
这冲不到五十余步,葛利发现对方居然没有对中军展开穿插,而是直奔自己来了。
葛利目光所及,那位魁梧彪悍,身披黑铠红袍、头戴兽面战盔的高大身影,正一马当先地向他杀来。
葛利眼中闪过一丝恨色,只要将他杀了,就能反败为胜。
转眼之间,慕容延钊已经冲到了近处。
葛利大吼一声,将所有力量聚集在长枪之上,借助马势杀向了慕容延钊。
慕容延钊毫不犹豫地迎枪而上,马槊夹杂着锐利风声冲向了葛利。
好似历史重演,马槊、长枪碰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