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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没有一点留恋?
两辈子牵扯,不过是过往云烟?
连如期缓缓的闭上眼,不想让自己显得那般狼狈。
可是,很想问问,红韶你就不能看看我?
安红韶面对连如期的质问,她只能沉默。过年若是不能归京,连家确实会难看。自己又给连如期出难题了,自己似乎一直在给连如期出难题。
手不自然的转动着衣袖,越转越快。
看着安红韶不说话,连如期情绪焦躁,本来是站在那里的,这会儿个却抬脚来回的踱步,“你这般公平吗?还有我们说说李家的事,真的全怪我?二舅父待你好,我一直不想将话说的难听些,不过是用匕首捅了一下,又不是将腿给压断了,怎么就养不好了?”
说白了,是李家人就没想着养好,就想着保全名声罢了。
此事又不是自己逼的他们,你完全可以装装样子便是,可偏偏你为了贤明,非要废了儿子的腿。
还有四舅父,好端端的摔一下就这就残了?这分明就是他本身肯定是有病的,现在没事以后也得犯病,早一天晚一天罢了。
如今就算是在撕破脸了,可是连如期思来想去说的最难听的话,也就是将事实摆在眼前。
安红韶揉着眉心,她自然不是仅仅因为李家的事,这么一堆堆的事压在心头,她才会心乱如麻。
“颜玉出嫁,我亲自送嫁,自是全了连家的颜面。”最终说了自己的提议。
她这趟要去扬州,自然是走的远些,即便是年后再回来也能说的过去。
“非走不可?”连如期脚下再次站定。
看着安红韶点头,连如期自嘲的笑了笑,“好,我给你这个机会,年后再见,可是春哥儿是我连家的孩子,他必须留在连家!”
“这怎么可以?”安红韶惊的站了起来。
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肉,这么小凭什么就要离开自己。
连如期态度不变,甚至表情越发的冷硬,“我只是在通知你,并非与你商量。”
安红韶重新坐了下来,“连国公真真是好大的威风。”
如此的霸气。
“你也可以选择在家里待着。”
安红韶将头扭在一边,没有搭理连如期,良久后抬声说道,“好,将孩子留下。”
有连母在这,连父也那么喜欢孩子,春哥儿在连家自然不会受什么委屈。
自己这一趟,大约也就是走半年,该也不会影响什么的。
看着安红韶痛快的答应了,连如期心口就像是有一团火,上不去下不来,憋在心里难受的厉害。
“好,好的很,随你!”连如期甩了袖子,大踏步的出门。
安红韶还是坐在原处,看着连如期越走越远。
“夫人,您有什么话跟国公好好说,莫要因为旁人伤了夫妻的情分。”冬青进来看安红韶低着个头,忍不住念叨了句。
刚才瞧着连如期的脸色并不好看,似乎是夫妻俩起了争执?
成亲这么多日子,连如期一直宠着安红韶,莫要说争吵了,就是脸红都没犯过,可见今个两人都气的不轻。
“我心里有数。”安红韶淡淡的应了声,“我送颜玉出嫁,你去收拾收拾路上用的东西。”
“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去扬州山高路远的,一路颠簸,国公怎么舍得让您受这个罪?”她就说连如期怎么生气了,原来是心疼安红韶,如此就说通了。
安红韶摆了摆手,“就当是散心了。”
即便是对冬青,她也没有多解释。
冬青只管去准备路上用的东西,她去乳娘那守着春哥儿去。
作为母亲,要跟这么小的儿子分离,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有些事总也无可奈何。
迎亲的队伍下午到了驿馆,连母光忙着这些事,等着晚间回来才知道安红韶要送嫁的事。
连母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匆匆的赶了过来,“你这傻孩子,怎么突然想着送颜玉出嫁?这么远的路,你这身子怎么能受的住?”
“该也是没事的,我瞧着章家表嫂冬日里出门尚且无碍,我定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