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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达步屈还是叔孙海又或者阿史那泥孰、慕容承邦几兄弟,哪怕是段纶,当他们初临日月山之际,一个二个其实都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大明王廷的民心之稳,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如果西突厥或者吐谷浑有如此民心,他们又何必如此?
当然,震撼归震撼,这些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
之所以一到日月山就要出来搞七搞八的,那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而长明酒楼作为李承乾的眼睛,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将此事汇报给了李承乾。
当李承乾收到消息的时候,倒也没有过多的惊讶。
不管是阿史那泥孰还是叔孙海,到了日月山先去了解一下大明王廷的情况都是不可厚非的。
这事儿不管是在明面上还是私底下,都说得过去。
“殿下,要不要”
都不等刘三把话说完,李承乾就摆手道,“不用管,让他们看看就是。
不管他们是真想在大明王廷出仕,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心思,让他们了解一下也是好事。”
李承乾对于阿史那泥孰他们的行径是真不在意,甚至都没当回事儿。
至于刘三想说什么,他当然知道。
但是这种事儿他能破坏么?
不可能的,他不会破坏这种事情,所以当下就绝了刘三的建议。
“高昌王妃在作甚?”李承乾问道。
相对于阿史那泥孰等人,他更在乎高昌王妃此时的行径.
刘三闻言,连忙说道:“高昌王妃这会儿应该正在临时下榻的行管之中。”
李承乾点了点头,说道:“行了,这个不用你管,先就这样吧。”
说完,李承乾也是摇了摇头,现阶段,他其实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但总的来说,他是不愿意去插手这件事儿的,他想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至于高昌王妃,他其实没有太多的想法。
与此同时,使馆之中,高昌王妃正在琢磨最近发生的一切。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她这段时间算是经历得多的了。
先是丧夫后是亡国,这些经历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王妃,这是小郡主让人送来的。”就在高昌王妃一脸苦闷的时候,有婢女走了进来,而在婢女的身后,还有两个杂役抬着一个硕大的梳妆镜走了进来。
原本还一脸苦闷的高昌王妃见到这梳妆镜,顿时也是一愣,随即无奈一笑,道:“要说会享受,那确实是还是我们这位殿下会享受。”
说着,她伸出手,动作轻盈地抚摸着这梳妆镜,笑道,“不过是一件玩物罢了,愣是被做得如此精致,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如果是换做以前,她一定会从各方面称赞一番,虽然梳妆镜她之前也见过,但和慕容婉秋送来的这个,完全没法比。
但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她的性子要稍显清冷了许多。
现在,她只想让自己的几个孩子能平安健康的长大成人,这就是她最大的奢望了。
至于慕容婉秋的孩子未来会不会去争夺那个位置,她其实真不在意。
之所以之前一直用这个说事儿,只是希望用这个稳住慕容孝永,也稳住自己的几个孩子。
让他们有个希望也有个盼头,总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走错路。
当然,如果真走到了那一天,也许她的心态又变了,这也尤未可知。
“回去替我谢过殿下。”高昌王妃笑道。
她没提慕容婉秋,以她的阅历来说,岂会不知道这是李承乾打着慕容婉秋的名头送来的。
“那就不打扰王妃休息了。”仆役将梳妆镜摆放好后,也就不再言语。
贞观七年,十月三十一。
长安。
经历了几次朝会的商议后,大唐朝堂上终于就河州与洮州合为一府终于有了定论——洮河郡。
之所以最终决定将河州和洮州并为洮河郡,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按照大唐现行的行政规划,州是略大于府的,所以将河州和洮州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