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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凡不急不慌,换倒挡,迅速向后倒车,闪出一条路。随后往左打方向盘,红旗车顺势转回原方向,稳稳停住。
与此同时,那辆黑色奔驰几乎贴着红旗车左侧,缓缓向下滑去。
最终靠在马路牙子上,总算停下。
可那个司机坐在车里半天不下来,想必吓坏了。
这一大段文字描写,其实只在短短数十秒之内完成。
足以表明高凡的驾驶经验丰富,临危不乱,有很强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
但是,却把杨自谦惊出一身冷汗。
急忙回转过身焦急问厉元朗:“厉书记,您没事吧?”
坐在后座上的厉元朗轻松摇了摇头,“自谦,我是北方人,熟悉冰雪路面,车辆打滑时有发生,不足为奇。”
“不过,北方车辆在入冬之前都会换上抓地力更强的雪地胎,具有一定防滑效果。不像在宁平,没有雪地胎,四季胎在这种路面最容易打滑,出现交通事故的概率很大。”
望着天空仍旧飘落的雪花,厉元朗忧心忡忡的说:“突如其来的这场大雪,会给市民出行还有农作物造成很大困难和伤害。”
天气预报早就有报道,最近几天有冷空气,想来省里和各地政府肯定早有预案,厉元朗无需操心。
可从眼前不断出现车辆打滑现象来看,现场却不见交警指挥车辆,疏导交通。
“高凡,去省政府。”厉元朗想了一想,发出指令。
杨自谦心领神会,即刻用工作手机联系廖士雍的秘书。
省长在忙,省委副书记见他,肯定能抽出时间接待。
落座后,厉元朗直奔主题,谈起他在来的路上遇到车辆打滑现象,从而引申到襄安市应急预案不及时的问题。
“就差这么一点儿?”廖士雍用手指比划着大约十厘米的距离,担心的打量厉元朗。
并且好心提醒,“下这么大的雪,元朗,你不应该坐车上街,太不安全了。”
的确,省委事先就有部署和要求,所有省领导可以居家办公,或者就近在省委招待所居住,避免雪天出行。
毕竟培养一名省级领导干部不容易,一旦发生危险,损失的不仅仅是个人,还要考虑国家这么多年倾注的心血和精力。
“廖省长批评的是,可我不放心市民出行安全,实地探查,果然发现问题。”
“你呀。”廖士雍起身,给厉元朗亲自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的同时,发出感慨,“你这人哪点都好,就是太不顾忌自身安全了。”
“不过这场大雪,的的确确给我们生活带来很大困难。我这里刚刚收到汇总来的文件,交通问题、农作物损失问题等等,把我搞得焦头烂额。”
说着,廖士雍将那份文件推到厉元朗眼前。
在厉元朗翻阅的时候,廖士雍走到电话机旁边,拨了一串数字,“喂,绵圣吗,我是廖士雍,你们市政府怎么回事?下了这么大的雪,交警为什么不上道指挥交通?”
“别跟我强调困难,困难再大,还有群众生命安危大!你们不是发出通知,全市企事业单位和中小学雪休一天么,怎么还有那么多车辆上道?”
“只管发通知,不检查落实情况,这种浮皮潦草的形式主义不做也罢!”
说着,廖士雍直接挂了电话,都不给霍绵圣解释机会。
霍绵圣是接替康建勇出任襄安代市长,原来担任省政府副秘书长。
在上次人事大调整中,是廖士雍极力推荐的人。
一个襄安市长,一个茅江市长,两个正厅级的政府部门人选,最终如愿以偿,这还是廖士雍初来乍到做出的安排。
不得不说,这位从组织部门走出来的廖省长,有很强的控制能力和政治手腕。
就是考虑到这一点,厉元朗才会主动前来。
一个是,他的工作重心在省委,省政府这边的事不好指手画脚。
另一个,霍绵圣是廖士雍的人,厉元朗总要考虑廖士雍的感受。
谈完这些,廖士雍转换话题,问道:“我听说老爷子最近身体不怎么好。”
“嗯,病情越发的严重,我妻子始终陪伴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