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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县令,贪污上百万?
每年给上司行贿上万两银子?
这话如果不是柳如风这个御史大夫说出来的,在场的文武百官绝不会相信。
实在是太离谱了!
只有吏部尚书张定君这些,提早派人去了解过平阳县的官员没有意外。
但心中同样有些诧异,按照他们手下人带回来的消息。
平阳县,根本就不像张远往年上呈的奏章里写的那样贫困疾苦。
反而十分的富庶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而他们官员先前虽然疑惑,却没有将这件事抖露出来,主要是都觉得周彩凰之前是去过平阳县的。
那么平阳县的真实情况,陛下本人肯定知道,却没有因此发怒,反而让张远来到京城做官。
这说明在陛下心中起码张远欺君罔上这件事是无足轻重了。
可没想到柳如风今天居然跳出来弹劾张远,这就有乐子了。
不少官员目光看了看满脸大义的柳如风,紧接着又看了看愕然的太傅林道全。
眼神变得颇为玩味。
柳如风居然连这点陛下心思都揣摸不到,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眸光变得冷然,周彩凰呵呵一笑:“既然柳爱卿如此说,来人,传朕令,宣翰林院黄门侍郎张远上殿!”
“遵命。”太监总管赵构赶紧离开了大殿。
柳如风眉头微皱,这种证据确凿的事情,陛下居然反常的没有立即抓人,这是为什么?
太傅林道全脸色变得很难看,望着自己的女婿。
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周彩凰下令之后便合上双目,她并没有急着给张远撑腰,而是想要看看张远会如何应对现在这个情况。
柳如风这种事情,她相信不会是最后一起,如果这时候早早的表明她这个皇帝就是张远的靠山。
那么今后有人想要对付张远,恐怕就不会像柳如风这样光明正大了。
就像张远说的那样,那些最擅长的就是掀桌子
张远正在翰林院打瞌睡呢,突然惊醒过来,就见一个看着就挺讨厌的太监领着一帮小太监来宣令。
听说让自己进宫上殿,张远不禁有些狐疑:“这位公公,陛下传召下官是因为什么事情?”
他上前去,从袖口缝制的口袋中摸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赵构心底啧了一声,这家伙。
他连忙收了银票,摸着银票上印出的纹理,直接就将这五十两银票的面值给摸了出来。
这下他也相信张远真的贪赃枉法行贿了,要不然普通县令能一出手就是五十两?
收了钱,他也没有小气,低声道:“御史大夫柳如风弹劾张大人你,陛下因此传召,张大人可要好自为之了。”
张远心里暗骂一声有病。
这柳如风怕不是吃多了撑的!
不过既然提前知晓,张远因此并没有慌乱,一边跟着太监们前往皇宫一边思索着对策。
来到皇宫之中,抬脚跨入大殿,就像是第一天上殿一样,张远又受到了万众瞩目。
太监赵构开口:“陛下,黄门侍郎张远带到。”
“臣张远,叩见陛下。”
周彩凰睁开眼睛,道了一声平身之后,才开口:“张远,都察院御史大夫柳如风控告你身为朝廷命官欺君罔上,行贿等诸多罪状,你可有话要说?”
张远立即跳脚喊冤:“陛下冤枉啊!这绝对是有人冤枉臣!”
“臣张远对大康那可是尽心尽力,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啊!”
这家伙,周彩凰撇了撇嘴,装的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柳如风当即冷哼一声:“张远你还敢狡辩!本官早已经掌握了证据!”
张远看过去装不认识:“你谁啊?”
柳如风气了个半死:“本官乃都察御史大夫柳如风!”
张远顿时无赖道:“柳如风是吧?你狂个屁啊!”
百官都惊了,这乡下来的就这么不怕死?这可是都察御史啊!
官场难缠鬼说的就是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