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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读书人来自各国,甚至有众圣世家子弟,皆是受方运感召而来,有的已经举家迁徙到宁安城,长期居住。
这些人都骑着蛟马,皆是原蛟圣宫之物。蛟圣宫在东海中有许多岛屿,其中一部分被西海、南海和北海龙宫抢先一步席卷,剩下一些并不重要的岛屿。
即便如此,每年也能为景国提供十万蛟马。
方运策马疾驰,接近宁安城后,数不清的百姓大声欢呼。
“方虚圣秋安!”
“小方县令秋安!”
欢声如潮。
尤其是那些小孩,不管认识不认识方运,都拼命地大喊。
在宁安城,方运永远是最熟悉的人。
方运舌绽春雷道:“宁安城的父老乡亲、同僚文友,此番北上,为救友人张破岳,不便逗留。待救回张破岳,必回返宁安,黄花黄酒,再叙旧话!”
宁安城百姓纷纷答应。
方运向众人一抱拳,冲向横贯益水河的怒涛战台,不过,方运多扫了一眼那由读书人组成的五千人骑兵营。
一些人有种错觉,方运似乎向骑兵营轻轻点了一下头。
蛮族私兵与读书人骑兵则调转马头,跟上方运的队伍。
马蹄如鼓,尘土如涛,滚滚向前,势不可挡。
万人骑兵,以怒涛战台为桥,跃过益水河。
敖煌嗷嗷叫道:“方运,我也要去!”
“你驻守宁安城,指挥水军,防止蛮族偷袭,不得有误!”方运头也不回吼道。
敖煌顿时蔫了,一脸不情愿地看着一万骑兵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敖煌仰头望天,喃喃自语:“看来本龙要努力了,不然跟不上方运的脚步了。负岳那孙子那么强,本龙岂能输给他?不过在那之前……”
敖煌转身,神气活现地大声叫道:“孩儿们,操练起来!”
水妖们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认认真真操练。
队伍过了益水河后,行军度开始变慢。
蛮族私兵领袖、妖王狐璃跟在方运左后方。
五千读书人骑兵领袖则是陈圣世家的大学士陈佑道,此人原本只是普通翰林,在陈圣世家地位平平,但因为听过方运开讲,得天花乱坠,书道画道进入三境,跃然纸上,因此晋升大学士,一直驻留在宁安城。
陈佑道自知其他天赋有限,所以彻底放弃晋升大儒,主攻画道,又因多次得见真龙敖煌,竟然凝聚成少见的画龙点睛文台,一举成为人族有名的画道大家,拜访求教之人络绎不绝。
陈佑道不为外物所动,一直留在宁安城,不断深研画道,而且专研战画,只为有朝一日为国立功。
人族大学士虽日渐增多,但终究已入人族高层之列,或在修炼,或驻守各地,或前往两界山,真正常驻宁安城的极少,而且并不擅长战斗,只有这陈佑道以战画见长,成为这支“文安军”的领袖。
过了益水河,队伍的阵形立刻生变化,方运不断下令,就见一头又一头蛮族斥候骑乘蛟马向四面八方奔跑。
与此同时,张破岳送给方运的鹰沧高飞在天,展翅滑翔,俯察天地。
鹰沧翼展过十丈,早就达到妖侯巅峰层次,不出半年便能晋升为妖王。
一直到深夜,队伍才安营扎寨,开始修习。
蛮族可以坚持奔波三五天不受影响,但人族读书人做不到。
第二日,吃过早饭,方运使用《满江红》为众人壮行,大幅度增强新加入的蛮族与人族的身体,随后启程。
在三连战堡五百里外,遇到一个从三连战堡疾驰而来的斥候。
蛮族围三阙一,深谙兵法,景国与三连战堡也因此没有断了联系。
那童生斥候正要下马下拜,方运朗声道:“随我一同前行,路上说。”
“是!”
“三连战堡战况如何?”方运问。
“蛮族很恶毒,就是在消磨我们的兵力,逼我们使用添油之法,不断被他们消耗。若朝廷再不派救兵,只能坚持两三个月,一旦入冬必败无疑。”
“张将军情况如何?”
“每日风吹日晒,非常憔悴,不过神韵还在,意志不屈!”斥候道。
“蛮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