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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虽然雨下得不大,但风却刮得很猛,谁都清楚,抽水地点是最危险的地方。
夏书记前往最危险的地方,而让李区长等人留在下马区疏散群众,身先士卒的大无畏精神,以身作则的气概,让平常看夏想不顺眼对夏想有意见的一些人都暗暗低下了头。
时穷节乃现,危难出英雄!李涵也难得地激动了一次:“夏书记。
我去抽水地点,您留在下马区疏散群众!”夏想握住了李涵的双手:“李区长,你年纪大了一些,天气又冷,小心别受了凉,还是我去好了。
我年轻小火力壮。”
“咳咳,我有点感冒了小等我吃点药再去。”
李应勇被夏想点名要去抽水地点,他心里一惊。
本不想去,见眼下的气氛凝重,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借口吃药来博取同情。
夏想猜到了李应勇的用心,本来他认为李应勇是政治委书记,他出面,有稳定民心的作用,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卞秀玲挺身而出:“李书记不用去了,感冒发烧是大病,弄不好关键时刻会掉链子,我去!”堂堂男人不如一介女流,不少人都对李应勇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夏想正要开口劝卞秀玲,她是一个女人,不适合和男人一起搏击在第一线,不料卞秀玲却挺直了胸膛:“夏书记,您不让我去,就是看不起我们妇女同志。
妇女能顶半天天,是领袖说的话。”
每个人都有漏*点热血的一面。
夏想不想打击卞秀玲的积极主动性:“好,走!”李应勇嚅嚅地说道:“夏书记,我”“你留在下马区,照看好李区长,照看好每一个老百姓!”值此危急时刻,夏想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拍了拍李应勇的肩膀。
李应勇一脸惭愧:“是,是,就是我被大水冲走,也不能让一个百姓受伤。”
夏想转身出门,黄建军和卞秀玲紧跟其后。
一出门,一阵狂风吹来,吹来夏想的头发乱成一团。
他迎风而立,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西方,大手一挥:“出发!”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慷慨悲歌。
几千年前,荆柯也是从燕地易水河边出发前往秦国刺秦,而此时,夏想从下马河边出安,亿品共救是样的悲壮,都是样情躲在人群后面的慕允山看着夏想毅然决然的背影,暗暗摇了摇头。
他看不懂夏想,真的看不懂。
在政治上,夏想几乎算无遗漏,对待政治对手有时毫不留情,冷酷决绝得让人齿冷。
在蒋击元明亮的事情之上,看不出他有一丝柔情和心软的地方。
但在今天,在此时此刻,慕允山分明看到了夏想眼中的向往和深情,是对身为区委书记重任在肩最真实的深情流露,是对下马区百姓最诚挚的热爱,他勇往直前,面对洪水,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挺身而出,又是怎样的情怀?真是一个复杂的人,慕允山目光闪烁,心中暗道侥幸,幸亏夏想没有带领他前往抽水地点,洪水到来时,抽水地点首当其冲,说不定会淹死许多人。
万一堂堂的区委书记淹死了。
可就成了天大的大事了,下马区该如何收场?李涵望着夏想离去的背影,感慨万千,摇了摇头,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觉得胸中有一股气息周旋不停,十分憋闷。
只是现在已经不允许他再有感慨的时间了,指挥部内铃声大作,所有的电话都汇聚一起,报告的是同一个情况:水势过大,到了下马区之后,还是米一样的大浪!也许对于海边的人来说”米的大浪不过是毛毛雨。
但对于燕市这个平原城市,这个干旱少雨的城市,平地一尺浪就是惊人的大水了,现在竟然有米高的大浪,夏想他们,能挡得住这么大的洪水吗?谆广洪住在西山花园别墅,他停职之后,一直在家闲着无事可做,养养花,看看报纸,等待着东山再起的一天。
大雨下个不停,他也是心里烦躁。
虽然不在其位了,还是担心着养殖场的奶牛是否习惯阴雨的天气,是不是食物发霉,是不是会生病,产奶量会不会降低,等等,当然他更担心的是刚刚获得成功的“蛋白精”的奶粉上市的销售情况,据说销售前景良好,销量大增,因为上面眼花缭乱的各种营养的标注让不知内情的消费者信以为真,并且都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