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留之国很残酷，和三体一样残酷，人家三体人能在三个变化莫测的太阳下一点点地从原始时代发展到星际时代，能以惊人的意志力进化出脱水能力、心灵感应能力，甚至还能一点点地依靠考古延续科技的发展。

    那么人类一样可以做到，哪怕弥留之国的循环只能延续很短的时间，但只要一代代的经验可以累积起来，最后的最后弥留之国的人也可以建立一套自己的社会规范出来。

    弥留之国的规则确实残酷，但地球上也有天灾，三体星还有恒纪元、乱纪元。最残酷的时候三体星的地表都会变成煎锅，或者是直接暴露在宇宙中，连大气都凝结成冰。

    弥留之国再残酷，也只是游戏的残酷，而不是自然环境的残酷。

    听了杜兰讲三体的故事，大家表示难道弥留之国和三体人有关系？以前他们没听说过这种外星人。不过光是听就觉得这个外星人很可怜，太阳本来应该是仁慈的母亲，给生命带来光和热。三体人的三个太阳却喜怒无常，动不动就给三体人脸色看。

    一旦太阳沉下，地球人知道明天还会升起。但三体人却知道一旦太阳落下，他们不见得就有明天了。

    所以这样的环境，连太阳的下沉和升起都是巨大的恐惧。而且在灾难之中，脱水的同胞就是燃料和食物的来源，这种残酷比弥留之国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完三体人的故事，律师他们都沉默了，显然如果真的有这么一种外星人，那他们所经历的绝对是人类无法想象的残酷。

    但就算如此，三体人还是依靠毅力创造了伟大的文明，三体人做得到，人类难道就做不到么？

    人类肯定也能做到。

    这就是法先王的力量，当看到好的榜样，人类就可以埋头进步了。杜兰表示弥留之国的人就应该以三体人为榜样，进行传承和发展。

    “我们可以找点石头，把经验刻上去。当然这样的话效率太低，那就可以找点发电设备，看看能不能修点电脑，把内容保存在硬盘里，等待后来人提取。”杜兰说道。

    “可不可以直接用纸？”律师表示要发电什么的太不靠谱了，雕刻效率确实低，所以还是用纸吧。

    “那就要做好防水了。”杜兰说道。

    当然律师知道不可能自己独自完成一切，所以他去找了其他的合法公民，希望大家一起完成记录。这就很难了，毕竟人类和三体人不一样，三体人会读心统一思想，但人类思想完全不一样。

    律师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只要努力学习三体人的精神，人类在弥留之国一样可以建立伟大的文明。

    “哪怕弥留之国再残酷，我们也可以建设文明，而不是只接受弥留之国的强迫。我们要建立自己的力量，然后改造弥留之国的不合理之处。”律师激动地说道。

    在他的面前是合法公民，都是通关了上一回合的扑克游戏并且选择留在弥留之国的人。他们听完律师的话，表情不一。

    显然大部分人认为律师这种想法不靠谱，就他们这样子，哪有资格对抗弥留之国？

    “我们对弥留之国一无所知，又怎么敢说对抗和改造？痴人说梦。”“我们还是安心做第二阶段的游戏吧，到我们亲自下场了，要是不能守擂，到时候我们都要死。”有人很现实地说道，他们只想活下去，活得更长久，而不是传承，更不是对抗。

    没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律师的一腔热血换来的只有冷漠，甚至连和他关系不错的另外三人也摇头了。

    他们也都是精英，一个是心理学专家，一个是退伍雇佣兵，一个是摇滚乐明星。他们留在弥留之国的目标也并不一致，比如退伍雇佣兵，他留下来就是为了帮人解决痛苦，解决的方式就是杀了对方。

    雇佣兵认为，人生活着就是痛苦，而他能做的就是杀死承受痛苦的人，让他们早死早超生。地球也好，弥留之国也罢，都一样。

    这些合法公民都有一套自圆其说的逻辑，都有一套可以被描述为正确的思想支撑自己的行为。

    杜兰很清楚合法公民肯定不会全部统一，但只要有一两个愿意就行了，只要有人记录下这些内容，后来者就应该会愿意学习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问律师：“就算记录了又如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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