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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07-04
韩巨走出茶馆,摸了摸腰间胀鼓鼓的荷囊,哂然一笑,自言自语道:“斗吧,斗吧!兄弟睨墙,我老韩才好落些好处。嘿!李五郎既然遇了神仙,想必对付他这三兄应当不难……只不过,李五郎虽是突然厉害起来了,可那李大郎却也不是省油的灯。算算时日,这大郎也该回了吧?不知道大郎回来,知道五郎这般出息,竟然从鬼门关上把李家一门老小救了回来之后,是后怕呢,感激呢,还是……欲除之而后快呢?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
韩巨走后不久,李晡也面色阴沉地下了楼来,身边跟着一名油头粉面、约莫二十四五岁的男子,此人乃是李晡身边的一个帮闲,名唤蔡佳。
这蔡佳原也是富家子弟,虽然不学无术,但偏偏弹得一手好琴。他少年时是个富贵闲人,可惜后来家中出了变故,家道败落,他又无甚谋生的手段,文不成武不就,只好央人辗转自荐到了李晡面前。
李晡也是富贵闲人一个,平日里流连勾栏瓦肆,对于音律倒也颇有几分心得,见这蔡佳仪表周正,人又“风雅”,顿生好感,便将之留下,学着那些高门贵子的派头,把他当做门下清客,时不时请他抚琴数曲。此二人臭味相投,那蔡佳又是刻意倾心巴结,一来二去,竟然成了莫逆之交。
方才李晡和韩巨的对话,蔡佳也在另一边也听了个十分,此时见李晡面色阴沉,知道他心中怨怒,便开口道:“三郎何必烦恼,大郎既然近日便回,还怕他回来之后那贱婢卑儿在这区区数日之间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
李晡摇头道:“蔡兄有所不知,大兄虽然才能出众,又掌握北地贩运大事,深得家父信任。但那贱婢卑儿自小便会装模作样,早已哄得家父以为他是什么实诚君子,此番又可能立下大功,如此家父必然对他更加看重。而大兄自幼嫡长,严厉自傲,哪肯将这贱婢卑儿当作威胁?我只怕大兄对他一时轻忽……以这贱婢母子之伪善阴险,若得了什么机会,突然发动,未必不能打大兄一个措手不及,倘若到了那般地步,我兄弟二人便要追悔莫及了。”
蔡佳一脸佩服之色,连连点头:“三郎果然天纵奇才,正所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如此未雨绸缪,正是正理。只是……眼下那卑儿劣迹未彰,贤昆仲要如何为之,方能使令尊对他厌而恨之,不复再用?”
“不复再用?这也太便宜他了!这卑儿昨日竟敢趁我心神不宁,指使我做这做那,心中可还有半分尊卑嫡庶之念?便是要不了他的狗命,我也要让他身败名裂,家谱除名!只合如此,方消我心头之恨!”
李晡说这番话的时候脸色狰狞可怖,蔡佳这个帮闲捧哏都忍不住面色一僵,然后才挤出谄笑,道:“这个……三郎说得极是,这卑儿如此可恶,实是不得不除……”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一边注意李晡的脸色,一边试探着道:“再者,那卑儿身边的小丫鬟赵颖儿容貌清丽,眼见得再过两年便是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若是那卑儿一直这般受宠下去,这朵花儿怕不迟早要被他摘了去……”
不提赵颖儿还好,一提赵颖儿,李晡火气更大,恨恨道:“昨日要不是这卑儿还魂,本郎君便是用强也要得偿所愿,直娘贼!……赵颖儿仗着杨氏那贱婢和李曜的庇护,三番五次拒绝本郎君的好意,待我除去这对母子,定要叫她好看!”他一边说着,一边幻想着将赵颖儿那白玉凝脂一般的身体剥得精光,狠狠压在身下挞伐的场景,小腹立即生起一团火,恨不得立刻找个女子发泄一番才算痛快舒畅。
蔡佳深知李晡为人,一见他的模样便知道他已经动了肾火,便嘿嘿一笑:“听说闻香楼的小玉姑娘昨个还在念叨,说李三郎有好几日没去她那儿坐坐了,莫不是伺候得不好?又说那可也怪不得她,李三郎乃是代州神枪,她那娇花一样的身子,哪里经得住三郎的挞伐?”
李晡想起那小玉姑娘娇笑玲珑的身子,软绵绵仿佛水做的一般,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复又威风凛凛地道:“小玉姑娘最是知情识趣,某这杆金枪,正该在这等美人儿身上撒欢……不过话又说回来,小玉姑娘那香津妙舌的厉害,可真不是寻常男人能招架得住的……嘿嘿,嘿嘿!”
蔡佳一脸猥琐和羡慕,连连称是。心里却也嘀咕:“直娘贼,他们李家的男人都长得这般高俊也就罢了,怎的连裤裆里的那货也格外雄壮?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