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隔天一早,杨若晴和骆风棠在酒楼吃过了早饭,就启程回了长坪村。
当然了,给家里老人,孩子们的零嘴吃食,以及酒楼里的脆皮芝麻烤鸭,糖醋鱼啥的,都是要带一些的。
杨永智的那间木工铺子的转租事情,杨永进揽了过去。
刚好有个跟酒楼食材有往来的供货商对那间铺子有兴趣,杨永进打算跟那个供货商谈谈。
转租出去,多少也能挽回一点损失。
大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很多的计划,目标要去实现和完成。
杨若晴和骆风棠赶着马车,行驶在通往长坪村的路上。
人间最美的四月天已过了,此时,已到了五月。
五月的长坪村,农忙的帷幕真正拉开。
用庄稼人的谚语来说:芒种忙种,该种就种,倘若不种,秋后落空。
这不,早稻秧苗,正掐着点儿种到水田里呢。
之后的打理,抗旱,防涝,治虫,除草……牵动着千家万户庄稼人的心。
年底会不会粮满仓,家人孩子过年能不能吃上冒尖儿的白米饭,
能不能有钱买过年的衣裳,能不能给儿子置办彩礼,给闺女置办嫁妆,给老人买一副好药……
从这第一季的水稻开始。
初夏的风拂过山野,吹过田野。
一块块修缮平整的水稻田里,那一颗颗栽种下去的绿色秧苗,就是一颗颗希望的种子。
盼风调雨顺,盼五谷丰收。
“这趟出来也三五天了,不晓得宝宝在家,闹没闹。”杨若晴道。
之前忙着处理杨永智的事,也顾不上这块。
这会子走在回家的路上,越是离家近一些,这心也就更急躁一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乡情怯?
骆风棠笑着道:“十有**小丫头又要给咱甩脸子了。”
杨若晴道:“哈哈,我已做好了引接她狂风暴雨的心理准备了。”
骆风棠再笑,道:“我算看出来了,咱闺女像你,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只要你到时候一哄,把她爱吃的零食拿出来,立马就温顺了。”他道。
杨若晴捂着嘴,咯咯的笑。
两个人一路聊着骆宝宝,聊着自己的孩子,其实都是些翻来覆去的事情,都不知道之前聊过多少遍了。
可是每一次聊起来,都跟第一次聊似的,永远都聊不完。
这估计也是天底下大多数父母的心吧!
……
此时,县城。
这样明媚的五月天,万物蓬勃生长,处处生机盎然。
可是,某些人却过得昏天暗地,如同生活在地狱似的。
没错,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被杨永智休掉的弃妇陈金红。
且说那天陈金红去天香楼闹,吃了一顿瘪逃走后,她就无家可归了。
不过还好,她身上还揣着将近八两银子。
八两银子,在长坪村,能娶两房媳妇。
这八两银子,也是从杨永进那借来的二十两银子里剩下来的,加上原本就有的一点家当,再凑上东窗事发前,县城南头那个跟她鬼混的男的给的小费。
这八两银子,倘若陈金红省着点花,吃老本也能保两三年不饿死。
可这生活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不,不到几天,身上的钱就被挥霍了大半。
客栈住着,美食吃着,杨永智一走,她又找了几日没找到,也就渐渐算了。
开始换下打补丁的衣裳,去布庄给自己扯了好几套艳俗的衣裳。
劣质的胭脂水粉都买了,整个人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花蝴蝶。
加之陈金红本身身材和脸蛋儿就不错,又是生过了孩子的少妇。
这么一打扮,又会撩、骚,顿时,屁股后面就跟了一长串的男人。
那些男人,请她吃饭,喝酒,睡觉……
住客栈再也用不着自己掏钱了,还能赚钱。
时间一久,陈金红也就渐渐淡忘了还要去找杨永智的事,沉溺在这种灯红酒绿醉纸金迷中,无法自拔!
……
早稻秧插下去后,日子过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