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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头也是黑着脸,气得胸口一阵一阵的起伏。
“你去的时候,青小子在忙些啥?忙到都不要咱这老杨家了?”老汉气呼呼问。
杨永智目光以后真闪烁,实在不敢说。
老杨头活了六十好几,都快要七十岁了,是人精,没啥是他看不出来的。
“让你说你就说,别在那里吞吞吐吐,不像个爷们!”老杨头喝道。
杨永智吓得浑身一抖,结结巴巴道:“我去的时候,四弟在给四弟妹捏肩膀,我走的时候,他在给四弟妹捶腿,中间说话的当口,他抽空给我倒了一碗温水解渴,给四弟妹泡了一碗红糖水……”
“砰!”
老杨头直接把手里的茶碗砸到了地上,茶水和茶叶溅倒了杨永智的鞋面上,杨永智吓了一跳赶紧让到一旁,吓得都不敢抬头,好像那个做错事的人是他自己。
老杨头痛心疾首的道:“咱老杨家咋出了这种爷们?这还是咱老杨家的爷们吗?还是个爷们吗?”
边上,谭氏冷哼道:“不是爷们,就是个龟奴,几辈子没见过女人,被一个走了两家的破鞋骑在脖子里拉屎了,还吃得欢快,我呸!”
老杨头豁地站起身来,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智小子你跟我走一趟,我亲自去一趟余家村,豁出这张老脸去问个清楚明白!”
撂下这话,老杨头抬脚就往深口走,杨永智不敢怠慢,赶紧跟了上去。
爷孙两个刚走到屋门口,差点跟一个人撞个满怀。
那人往后倒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哎呦!”
是刘氏。
老杨头没好气的瞪了眼跌坐在地的刘氏,道:“探头探脑的做啥?起开!”
刘氏吓得一骨碌爬起来让到了一旁,目送老杨头和杨永智气势汹汹离开。
内心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好想问,却又不敢这个当口上问。
刘氏看着老杨头他们离开的方向,又瞄了眼东屋,猫着腰往东屋这门口来,想瞄一眼东屋里除了谭氏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因为先前她在对面西屋里的时候,就是听到对面东屋里传来的动静才赶紧过来的。
“探头探脑的做啥?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东五里,突然传来谭氏威严的声音。
刘氏本能的吓了一跳,双腿差点软下去。
“你是死了还是聋了?让你进来!”谭氏的威喝声再次传来。
“来了来了!”
刘氏赶紧应声,并快步进了东屋。
东屋里,这还没到冬天呢,谭氏就已经盘着双腿坐到了床上,腿上盖着一块波波的小毯子。
刘氏一眼就看出来那小毯子叫波斯毯,是上回中秋节的时候,杨若晴送的。
又柔软又保暖,这个时候盖被子热,又厚重难受。
不盖吧,坐久了又觉着有点淡淡的凉意,盖这块波斯毯子正好。
这个老不死的,还真是会享受啊。
刘氏暗暗腹诽着,羡慕的视线却从谭氏腿上盖着的波斯毯移到了谭氏那张拉得长长的老虎脸上。
“娘,你喊我进来为啥事啊?”刘氏伸长着脖子问。
谭氏翻了个白眼,抬起下巴往床前面的地上扫了一下:“你眼瞎?没瞅见地上脏乱么?赶紧的拾掇了!”
刘氏低头一看,唉呀妈呀,先前那‘砰’的一声脆响还真的是砸了茶碗啊。
这是对谁发这么大火呀?
“还愣着做啥?我这个婆婆使唤不动你这个媳妇?”
谭氏的怒喝声再次炸响,刘氏迅速回过神来。
“我在找笤帚呢。”刘氏道。
“笤帚在门后面。”谭氏道。
刘氏赶紧撇了撇嘴,赶紧过去拿了笤帚过来,在那里扫得稀里哗啦的响。
谭氏坐在床上,侧着耳朵听着刘氏打扫,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娘,地上拾掇干净啦。你还有啥事不?要是没啥事我就回屋忙我自个的去啦!”刘氏又问。
谭氏道:“这几日变天了,我这胳膊腿酸痛死了,你过来帮我这老婆子揉捏几下。”
谭氏说完,便挨着一旁的大枕头斜斜的躺了下去。
刘氏怔住了,这